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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心柳却不为所动，清凌凌的眸子直直望着他，重复着之前的话语，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带着一种执拗的狠劲。

沐心柳欺我，辱我之人，纵使力不能敌，也要试着回敬一二。

沐心柳若对方威胁到我性命，更要试着反杀。

沐心柳否则，难解心头之恨。

她稚嫩却倔强的脸庞上，那双眼睛里燃烧着一种与柔弱外表截然不同的火焰，那是一种在绝境中磨砺出的，不肯屈服的韧性。

司徒岭心头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

“纵使力不能敌，也要试着回敬一二……”

这话语，何其熟悉。

那些深埋心底的的记忆碎片翻涌而上——幼时因为没有灵脉，被族中那位天赋异禀的“大哥”视为废物，动辄鞭挞羞辱。

他一次次反抗，一次次被打得遍体鳞伤，却从未真正屈服过，那份不甘与屈辱，早已融入骨血。

他看着沐心柳，仿佛看到了另一个挣扎在泥泞中的自己。

鬼使神差地，他抬起手，屈起指节，在她光洁的额头上不轻不重地敲了一下。

司徒岭小小年纪，满脑子想的都是打打杀杀，像什么话。

动作做完，两人俱是一愣。

这举动过于亲昵，已然逾矩。

司徒岭迅速收回手，负于身后，指尖还残留着触碰她肌肤的微凉感。

他轻咳一声，强行将话题拉回。

司徒岭我既答应了你，便绝不会食言。

司徒岭司徒岭虽非什么正人君子，但承诺之事，从不反悔。

他目光沉静地看着她。

司徒岭只是，在那之前，关于方才那妖兽，你确定一无所知？它没入你体内后，你真无半分异样？

沐心柳见他神色认真，不似作伪，紧绷的心弦终于稍稍松弛。

她仔细回想片刻，眉宇间也染上一丝困惑。

沐心柳我确实不知。

沐心柳当时见那黑雾袭向弱水，心中一急，下意识上前，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