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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还是刚离开鬼哭渊不久的事。

苏昌河与苏暮雨凭借那场破例的“胜利”，得以冠上苏姓，成了暗河的正式成员。

不出几年，两人手上染的血越来越多，名号也渐渐在暗河内部，乃至整个江湖变得令人胆寒。

“送葬师”苏昌河，“执伞鬼”苏暮雨。

名号是杀出来的，但苏暮雨那颗心，却并未被暗河的污血彻底浸透。

那天，苏昌河踏入了提魂殿那扇阴沉的大门。

殿内光线晦暗，三官高坐。

苏昌河脸上瞬间堆起惯有的，带着几分滑头的笑容，行礼。

苏昌河拜见三官。

【天官】： 苏昌河，你来何事？

苏昌河回天官，是为我兄弟苏暮雨。

他抬起头，笑容不变，眼神却在阴影里显得幽深。

苏昌河我兄弟他说，他有三不接。

苏昌河屠戮满门的不接、不知缘由的不接、不想接的不接。

【地官】： 哼，暗河的杀手，何时轮到自己挑三拣四？

苏昌河所以，我苏昌河来此，也想立一个规矩。

他顿了顿，无视那骤然加重的威压，一字一句道。

苏昌河所有苏暮雨不想接的，我都接。

殿内一片死寂。

三官的目光锐利如刀，刮在他身上。

苏昌河脸上笑容分毫未变，仿佛刚才那句狂妄至极的话并非出自他口。

…

离开提魂殿后，刚走下台阶，一道身影便悄无声息地挡在了他面前。

是茯苓。

她没说话，抬手就朝他后脑勺扇了一巴掌。

力道不重，但足够清脆，带着点惩戒的意味。

苏昌河被打得一愣，心头莫名窜起一丝火气，夹杂着些许被撞破行迹的狼狈。

那时他对茯苓，已习惯了她的靠近，却仍有些别扭，无法坦然接受这种过于亲昵的管教。

茯苓刚才和苏暮雨聊过。

茯苓收回手，语气平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