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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下一瞬,他身体猛地一僵。
一截剑尖,自他前胸透出,带着温热的血珠。
他难以置信地低头,看着那染血的剑尖,又艰难地回头,看向身后出手的谢千机。
谢千机面无表情地抽回长剑。
谢繁花最终未能再吐出一个字,身躯软软倒地。
苏昌河适时收手,站在一旁,好整以暇地看着这一幕,嘴角那抹笑意更深,带着毫不掩饰的欣赏。
苏昌河干净利落。
谢千机甩了甩刃上血珠,语气淡漠。
【谢千机】: 他毕竟是家主最得意的徒弟,回去总需有个交代。
苏昌河这个简单。
苏昌河说着,上前一步,几乎是同时,他手中的那把匕首,毫不犹豫地刺入了谢千机的腹部。
力道控制得极好,避开了要害,却足以造成看起来严重的创伤。
谢千机闷哼一声,额角瞬间渗出冷汗,但他咬紧牙关,没有发出惨叫,只是看向苏昌河的眼神里多了几分复杂。
苏昌河这样如何?
苏昌河拔出匕首询问道。
苏昌河谢繁花,送葬师苏昌河所杀。谢千机力战不敌,负伤逃脱,够不够你回去交差?
谢千机捂住腹部伤口,点了点头,脸色虽苍白,眼神却异常冷静。
【谢千机】: 足够了。
他顿了顿,看向苏昌河,语气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狂热。
【谢千机】: 跨过暗河,便能到达彼岸。
苏昌河彼岸之处,不应再是黑暗。
苏昌河而应有光明。
苏昌河接上他的话,两人相视一笑,那笑容在惨淡月光下,显得格外默契。
屋顶上,茯苓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她看着苏昌河面不改色地将杀人罪名揽到自己身上,看着他为了把戏做全套,眼都不眨地捅了刚刚才达成合作的“同伴”一刀。
太精彩了。
这股子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狠劲,不仅对别人,更能对自己下手的疯狂,以及那深不见底的野心……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