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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宗遇袭,宗主重伤。
这消息如同插了翅膀,一夜之间便传遍了天启城各方势力的耳中。
能在重重护卫下,近乎无声无息地将影宗宗主那般人物重伤,且来去无踪,这等手段,足以让许多人寝食难安。
猜测纷纭,却无人能给出一个确切的答案。
苏昌河听闻消息时,正与苏喆,白鹤淮在一处隐秘据点落脚。
他指尖敲着桌面,眼底掠过一丝惊疑,但这点惊疑很快便被另一则更具体的消息冲散——苏暮雨昨夜遇袭,受了伤。
苏昌河我去看看他。
他站起身,语气不容置疑。
苏喆皱眉。
苏喆此刻天启城暗流涌动,影宗刚出事,多少双眼睛盯着,你贸然前去……
苏昌河他受伤了。
苏昌河打断他,声音没什么起伏,却带着一种冰冷的笃定。
苏昌河我必须去。
说完,他不再理会苏喆,身形一晃,已消失在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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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栈房间内,苏暮雨静坐调息。
手臂上的伤口已被妥善包扎,但他脸色依旧带着失血后的些许苍白。
影宗遇袭的消息,他也收到了。
震惊之余,昨夜那戴着斗笠的男子身影首先浮现在脑海。
以一己之力瞬杀提魂殿三官,若说还有谁能轻易重创影宗宗主,那男子的嫌疑无疑最大。
那般深不可测的修为,确实做得到。
可……真的会是他吗?
为何?
仅仅因为昨夜那短暂的交锋,便去端了影宗一个据点,甚至重伤其宗主?
这理由未免太过牵强。
还是说,另有其人?
他正凝神思索,房门被轻轻叩响。
不等他回应,门便被推开,南意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汤药走了进来。
她脸上依旧是那副清秀易容,神情自然得仿佛昨夜被狼狈赶走的人不是她。
南意该喝药了。
她将药碗放在桌上,语气随意。
苏暮雨抬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