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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间光线斑驳，落在他脸上，明明灭灭。

苏昌河说吧。

他声音不高，却带着山雨欲来的压力。

苏昌河你给苏暮雨，灌了什么迷魂汤？

南意心头警铃微作，面上却是一片茫然和无辜。

南意苏公子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听不懂……

苏昌河听不懂？

苏昌河向前一步，两人距离瞬间拉近，他身上那股阴郁冷冽的气息扑面而来。

苏昌河他那样一个人，竟会把随身的伞剑交给你保管？

他的目光在她脸上寸寸扫过，试图找出任何一丝破绽。

苏昌河还有那柄剑……绝非南安城能寻到的凡品，你哪来的本事弄到？

南意垂下眼睫，避开他迫人的视线，声音放得更软，带着点委屈。

南意我……我只是仰慕苏暮雨公子，想帮他而已。

南意剑是我攒了许久的银钱，好不容易托人从外地买的……

“仰慕”二字出口，苏昌河眼底瞬间翻涌起一丝极其隐晦的戾气。

又是仰慕。

她回回都用这种理由。

他猛地伸手，冰凉的指尖猝不及防地扼住南意的下颌，迫使她抬起头。

力道不重，却带着不容挣脱的威胁。

苏昌河仰慕？

苏昌河你口中说的话，我是一句也不信。

他低笑，笑声里带着渗人的寒意。

南意信不信随你。

她没做多余的挣扎。

苏昌河那你告诉我，你之前说南意已死……究竟是真是假？

他的呼吸几乎拂在她脸上，眼神偏执得近乎疯狂。

苏昌河她那样的人，怎么可能为了救些不相干的人散尽修为？怎么可能死得那么悄无声息，连一点痕迹都不留？

南意能感觉到他指尖的微颤，和他压抑在平静表象下，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