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怀沣钓了半晌,钓到了三尾不大的鱼。
“……将来怕是做不了渔夫。”他说。
会做,但做得不好。
很多事,他一上手就知道自己的天赋限制有多大。
比如在钓鱼,怎么努力也很难成为高手。
“你生来就不是为了做渔夫的。”骆宁说。
她甚至想,要是三哥和正卿在,他们俩肯定要调侃萧怀沣几句。尤其是表弟,少不得挨打。
她回神时,意识到自己有点顽皮了——可能是最近生活比较顺,心情轻盈的缘故。
骆宁与萧怀沣在郊外玩到了半下午才回去。
萧怀沣对她说:“和幕僚们商议点事,你先进去。等我用晚膳。”
骆宁道好。
她回到了正院,丫鬟们服侍她更衣,换了家常衣裳坐在临窗大炕上喝茶。
她慢了半拍才发现炕几上有一把团扇。
娟面上绣着彩蝶扑花。
不管是蝴蝶还是盛绽的芍药花,都鲜艳无比。画工好,绣活更绝伦,色泽饱满撞进了骆宁的眼睛里。
“好看。”骆宁拿起来,“像王爷的画。”
“绣房送过来的,说王爷连夜吩咐绣娘赶工,把这个做出来呈给王妃。”秋兰笑道。
骆宁:“……怪不得他昨日深夜出去了一会儿,我还当他去了外院理事。”
萧怀沣时常有点什么事。
骆宁并不是个事事都要过问的女主人。
她觉得萧怀沣心里有底、做事靠谱,而且骆宁可以接受任何变故,故而她只管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
她极少时刻盯着萧怀沣。
“真漂亮。”骆宁反复把玩团扇,又看向秋兰,“拿些钱去绣房,奖赏她们;尤其是这次赶工的绣娘,赏她五两银子,便说我很满意。”
秋兰应是,转身去了。
骆宁再三看着团扇,看那蝴蝶。她昨晚只是说,舍不得放飞风筝,他画的风筝面很好,他就重新画了一幅给她。
待萧怀沣回到内院用晚膳时,骆宁把扇子给他瞧。
“你可喜欢?”
“爱不释手。恨不能赶紧立夏,可以拿出去显摆。”骆宁道。
这晚的帐内,骆宁趴伏在萧怀沣胸口,低低叫他。
她又吻了吻他的唇。
帐幔内再次涌起了风暴,骆宁浑身汗出如浆。
她喘不上气。
“……不是练了骑马,怎还这样虚?”他扶着她的腰问。
骆宁大脑一片混沌,嘴上嘟囔说他得了便宜还卖乖,没有和他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