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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时常看张大家的画,听祖父说过无数回。王妃若是方便,给我瞧瞧。”
骆宁喊了在门口候着的丫鬟秋兰。
秋兰拿进来一个包袱,里面是画筒。
打开筒塞,里面是一幅保养极其精细的名画。
“素绢,这是《牧马图》的画布,这点不假。”裴应细细看,然后指了一处,“尾部毛发处,会勾勒光影,这也是张大家的习惯。
这幅画,九成是真的。王妃若还不放心,再请几名古董画商鉴别真伪。比起我祖父,画商目光更毒辣,他们见过太多假的。”
骆宁听了,静静笑了笑。
“多谢。公子的鉴赏,八九不离十,这幅应该是真迹。这是旁人送王爷的,料想也不敢拿仿品来糊弄王爷。”
裴应低垂视线。
他默默叹了口气。
骆宁叫秋兰把画重新收起来,她重新坐下,端起茶慢慢啜饮。
裴应也喝茶,没有再开口。
骆宁突然拿出一根紫竹笛,放在案几上。
裴应瞳仁猛然一缩。
笛子是骆宁在韶阳送给他的那根,他知道。
送还这么久,他心中那一块还是空荡荡的,似挖去一块肉,他的心在汩汩冒血。
不曾愈合。
他时常会把伤疤挖开,不让它愈合。
他忘不了。
那是红尘里他最牵挂的一件事。
骆宁推过去:“公子,当年赠予你的,我换了个络子。我想,它属于你。”
裴应看向她。
很意外。
骆宁回视他:“我有一句劝言,希望公子别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