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留下吧。你忠心了一辈子,宫里有你养老之所。”萧怀沣说。
骆宁醒了,随萧怀沣出宫。
他牵着她的手,走过甬道时,低低叫她:“阿宁。”
“嗯?”
“你若心里不痛快,可以告诉我。”他说。
“我还好。”骆宁说,“郑氏的罪判了下来?”
“明日行刑。她毒杀了太皇太后,罪大恶极。”萧怀沣说。
“那申国公呢?”骆宁又问。
“他的罪证有了四条,足以治他死罪,可目前有些问题。”萧怀沣说。
“何事?”
“举荐他的人,还没有寻到合适的。”萧怀沣微微蹙眉。
他待要解释,怕骆宁不懂他说的“举荐”,骆宁却道:“非要以命举荐,才能把他的罪证坐实,王爷是没找到甘愿牺牲的人,还是自愿赴死的下属太多了王爷不知如何选择?”
萧怀沣握紧她的手:“后者。”
又道,“阿宁,你果然什么都懂。”
葬礼可以突显一个人的实力,骆宁操持太皇太后的葬礼,着实稳妥,朝臣与命妇们无人不赞。
她不仅会管理内宅,朝廷上的事,她也娴熟于心。
她从不卖弄,不问到她头上她也懒得开口。
可她为何像是心灰意冷?
母后去世,她理应痛哭,就像皇姐那样哭晕过去。骆宁却没有。陪着命妇掉眼泪,她也是能放能收,没有陷入自己的悲伤里。
萧怀沣很担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