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崔大夫人打断她,“继续派人去找!”
骆宁慢悠悠回了雍王府。
她尽可能不露半分端倪。
等晚夕萧怀沣回来,她也照常吃饭,饭后夫妻俩庭院散散步,骆宁才把今日种种,细细说给他听。
正月下旬的天气,正午无风、阳光好的时候,颇有点暖。可早晚还是很冷。
骆宁捧着一个珐琅暖手炉,是崔正澜送给她的;她还有一个,是皇姐给的。
两个可能是同一个店家制的,骆宁对比过,几乎没什么差别。
“……郑家猜测郑霆在咱们手里,崔家猜测表弟的去向跟咱们有关。”骆宁说。
萧怀沣嗯了声,没说什么。
骆宁就忍不住感叹:“不愧是门阀望族。孩子丢了、外头传言风起云涌,他们却一个个都猜对了。”
谁也不是吃素的。
当年建宁侯府若有这样的本事,也不至于倒那么快。
骆宁一直觉得,萧怀沣收拾郑氏很容易、削弱崔家也不难。
可他前世八年摄政,称帝这一条路走得缓慢。不单单是为了名声,而是这些望族不好对付。
不止崔氏、郑氏,这段日子蛰伏不动、手握麓山书院的裴氏,也是劲敌。
骆宁似又领悟了几分真谛。
“……也许,我主动‘去世’,王爷扶正崔侧妃,与崔氏一条心,可能路更好走。”骆宁捧着暖手炉,突然如此想。
但她很快把这个念头抛去。
萧怀沣怎么想她不知道,崔正澜肯定要闹的。她不会配合。
崔正澜做侧妃这一年来,一直很听话,对骆宁言听计从,骆宁不能害她。
“……慢慢来。”萧怀沣的话,不疾不徐在骆宁耳边,“丢了孩子的是他们,总有他们急的时候。”
骆宁颔首。
又问他,“王爷,可需要我出力?”
他们手里能用的人与事,算起来不少。
萧怀沣:“暂时还不用。先按兵不动。”
骆宁道好。
萧怀沣看向她手里捧着的暖手炉:“还冷吗?”
“已经不冷。”
“给我吧。”他说。
骆宁不明所以,还是递给了他。
萧怀沣单手捧着,另一只手握住了她的手。
骆宁:“……”
夫妻俩又走了几步,折身回正院休息。
接下来几日,盛京城里仍是说崔正卿和郑霆的谣言,越发有鼻子有眼的。
听到的人越来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