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了出去。
“咦?怎么又是你……”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响起,李安然转头看去,也是一愣。
来人居然是十几年未见的倪雅伦,身后一群警察里面,认识的只有曾墩如一个。
“怎么每次你回来都要搞出这么大阵仗?就不能安分守己一些吗?”倪雅伦皱着黛眉,用手指拎起李安然的袖子,将他的手凑到鼻子下面仔细闻了闻,“不愧是做大老板的人了,现在不用自己拼死拼活了是吗?”
李安然没有理会她的嘲讽,而是认真看了看她肩膀上的徽章,咧嘴大笑起来,“哈哈哈……看来这些年你官运不咋地啊,只升了两级。啧啧啧……要不你辞职跟我混吧,说不定你将来能坐上马岛警察部第一把手的位置。”
昔日英姿飒爽的倪雅伦,此时眼角的鱼尾纹和鬓角的那丝银发,无不在倾述岁月的无情。
倪雅伦恍惚了一下,眼里闪过一丝栗色,伸手在李安然的肩膀那个破洞上拍了一下,见他居然面不改色,不由一叹,“居然没受伤……真的是好人不长命……得了,一会到警局去做笔录,我们有的是时间叙旧。”
“安然……安然兄弟……你没事吧……”项华艺几乎是撞开几个维持秩序的警察冲进来的。
李安然的西装外套已经脱下,随意搭在手臂上,里面的白衬衫肩部撕裂处,露出下面一片触目惊心的青紫淤伤。
“我没事,被流弹刮了一下……”李安然耸耸肩,眼睛用力盯了一下项华艺,随后视线转向旁边冷笑不已的倪雅伦。
项华艺冲到近前,看到李安然身上的伤,眼角狠狠抽搐了一下,一股暴戾之气瞬间冲上脑门,随即被李安然的眼神惊醒。
“丢他老母……是谁干的?”项华艺还是忍不住追问。
“不知道……大概是抢钱的吧……具体的要问我们的倪sir才对,是吗?”李安然调侃地看向脸色有些阴沉的倪雅伦,“我赶时间,笔录能不能就在这里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