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拦了下来。
普通职工跟社员对骂也就算了,像陈大姐这种身份如果干出这种事,无论是否占理,最后都不一定能讨的了好。
“走,一块去,我倒要看看什么样的队长能教出这么一家王八蛋!”
有这两位领导出马,其他人就安心吃起了瓜,不一会的工夫,话题就从余英身上转到了珠峰登顶。
“这次咱们四九城有一名发报员跟着去了珠峰做通信保障,这次回来至少能得个先进。”
“嚯,咱这还有这种能人?就去了他一个吗?”
“总共去了仨,咱这边一个,津门一个,沈城一个。听说那边可苦了,见天刮大风,气温也低,像咱今儿吃的冰棍,人家都不乐意吃,恨不能天天抱着火炉子睡。”
“哪有什么火炉子,我可听说了,那边海拔高,燃料很难带上去,零下好几十度的天,只有做饭的时候能开火,其他时间都是硬抗。”
“那可够熬人的,零下好几十度还不得把人冻坏了?”
“那可不,不少人脚趾、手指都冻坏了,耳朵一碰就流水。”
“那么冷,怎么解手?”
……
得,唐植桐一听职工们有着跟小王同学一样的求知欲就放心了,看来不是小王同学脑回路清奇,而是大家都好奇。
任由这帮职工讨论登山队员在珠峰上如何排泄,唐植桐背上自己的五六半去了麦场。
今儿是在这边的最后一晚,得站好最后一班岗,不能掉链子。
麦场四周的草垛越来越多,犹如一堵厚厚的草墙,将麦场给围了起来。
麦场中间是尚未碾压的麦穗,以及一堆堆堆起来过夜的麦子。
看着一个个高高的麦子堆,唐植桐想起了一首自己童年时经常唱的歌——《听妈妈讲那过去的事情》。
“我们坐在那高高的谷堆旁边,听妈妈讲那过去的事情……”
这首歌发行于1957年,陪伴了好几代人的童年。
歌词偏向于叙事,讲述了解放前人民穷苦、凄惨、被地主压榨的非人生活。
唐植桐觉得可能正是眼下绝大多数幸存者都经历过那非人的生活,所以才会在这几年的困难没有生出极端的想法,毕竟万事就怕比较,一比较,嘿,以前的地主也一样忍饥挨饿,那没事了,还是去田里、去街上找点代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