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但现在,你却在帮他说话。”
闻潮生道:
“我为风城的账而来,当初不喜欢平山王,自然如今也不喜欢,无论背后有着什么隐情,他手上的血都洗不干净了。”
“但就宁国公一事,我的确有些话可以与王上聊聊。”
齐王仰头把这杯酒送入喉中,握住青铜爵的手指用力,直至发白:
“讲!”
“我听着!”
闻潮生徐徐开口道:
“王上对于宁国公的信任是古之君臣鲜有的,不仅仅是因为当年宁国公在叛乱之时救过王上的性命,还有这些年宁国公带给的「齐国」兴盛,让「齐国」变得前所未有的繁华与富饶,对么?”
齐王没有回应。
沉默,代表默认。
闻潮生这时停下了搅动的筷子,忽然道:
“王上,我口中的「齐国」不是真正的齐国,而是仅仅指的您所在的王城。”
“王城的确富饶繁华,而且我相信如今一定是有了前所未有的盛况,否则您不会对于宁国公有着这般信任。”
“但如果您往南行数千里,境况又不一样。”
“不,用不着数千里,几百里便见分晓。”
齐王皱着眉,问道:
“你什么意思?”
闻潮生道:
“我相信王上定是想要有一番作为的,所以才会有白龙卫的出现,但有些事,您若是不亲眼看见,无论如何无法得其全貌。”
“这些年王城的富饶,是以齐地其他地方的衰败来换取,而能做到这一点的,无疑便是四通八达的「商」。”
“个别小县城的衰败兴许是因为当地父母官的贪污,但如果齐国的某个区域出现了大片这样的状况,王上您就得深思了。”
“小的贪官……没这般大的能耐。”
闻潮生意有所指,虽然说得隐晦,但齐王其实心里明镜儿似的清楚闻潮生在讲什么,类似的话,平山王也与齐王聊起过。
但齐王回想起宁国公在位时的模样,十分笃定道:
“不可能是国公。”
闻潮生叹了口气:
“王上啊,谁都可以看出来,唯独你不能,因为一旦让你看出来了问题,他就完了。”
“所以宁国公在您的视野之中,必须得是个千古无二的忠臣。”
“但试问,倘若宁国公真是个千古无二的忠臣,为何要将国库的钱财全部转移到自己的手中?”
“真的是为国家做事么?”
“您查过么?”
“到底是为齐国做事,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