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几年前的事了,况且我与那些新兵本来也没有多少交集,无非就是点个名,哪儿还记得住啊!”
闻潮生见他仍是嘴硬,便知晓此事绝不像表面上看上去的那般简单,他心中思绪千帆而过,持伞迈步,来到了霍雨昕面前缓缓蹲下,平静道
“你记不住名字,但该是能记住「事」吧?”
“诸如张长弓这样的人,是不是还有不少?”
闻潮生诈了他一下,但见对方瞳孔一缩,身子竟然在哆嗦。
“我……”
霍雨昕嘴唇泛乌,不知是因为失血还是冷。
闻潮生语重心长道:
“这里只有我们几人,有什么要讲的随便讲,不然待会儿就没有开口的机会了。”
霍雨昕双唇紧抿,权衡利弊之后,他咬牙道:
“大人,张长弓这个名儿我实在想不起到底是谁了,如果您真的想查,得去查宁国公府的人,与小人无关啊!”
闻潮生目光一闪:
“那些人被送去了宁国公府?”
霍雨昕忍住手指传来的剧痛,在雨中声喘如牛:
“绝大部分的新兵我们都是按照章程要求派发去边关戍守,少部分运气不错,没有被发往边关,而是去了一些重城看守要犯。”
“这部分人员无一例外都有详细准确的名单记录,可有一部分新兵,会被宁国公挑选,进入府内为国公做事……你说的张长弓,大概率便是被宁国公选中了的人。”
闻潮生隐隐觉得哪里不对,继续问道:
“宁国公为何非要从这些新兵里面挑选下人?王城那么多人,想进宁国公府里谋职的怕是不在少数。”
霍雨昕苦笑道:
“大人……那是国公啊,我是什么边角料,国公的事,我哪儿敢瞎打听?”
闻潮生:
“他年年如此?”
霍雨昕:
“是的,大概是从十三年前开始,年年如此。”
闻潮生:
“一次大约多少人?”
霍雨昕:
“不好讲,多的时候百来人,少的时候二三十。”
闻潮生:
“从来没人过问此事?”
霍雨昕:
“别人我不知道,但我也只是奉差办事,宁国公权势滔天,他的事……我不敢问。”
闻潮生盯着霍雨昕许久,缓缓站起了身子,对着一旁的甲士说道:
“将他带给齐王吧,把方才的事情也一并告知与齐王。”
那几名甲士带着霍雨昕离开,闻潮生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