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每一座雪山上,都有一门武功?”
稚童沉默了片刻。
“算是。”
“有些心法其实不算武功,但也很厉害。”
闻潮生感慨道:
“那如果天下间有一个人可以将这些雪山中的心法全部学完,岂不是天下无敌?”
稚童笃定地笑道:
“不会天下无敌。”
“宇宙之浩渺,星辰之伟大,天地道则无穷无尽,这雪峰才多少东西,人岂能坐井观天,指叶为秋?”
闻潮生:
“你说的也有道理。”
“不过我想,大约也没有人可以将这每一座雪峰上的武功学尽透彻。”
稚童朝着雪峰的更深处走了几步,回头望着站在原地未动的闻潮生,道:
“再往里走走?”
闻潮生回神,点头应和道:
“走。”
他继续跟着稚童继续朝着雪峰深处而去,步伐没有半分迟滞与停留。
只是越往里走,天上的雪就越冷。
僵硬与极寒带来的恐惧感从脚底蔓延向了全身的每一处毛孔,稚童这一次带着他走了很长很长一段距离,终于在一条冰川面前停留,他转身看着瑟瑟发抖的闻潮生,问道:
“后面的路会越来越难走,你已经走了很远,有想起自己来这里找什么吗?”
闻潮生仍旧摇头。
“我不知道,不记得了。”
冰川岸边的一座小雪丘上,稚童那双清亮的眸子在冰川吹来的刺骨的风中忽然闪烁了一下。
“那你还继续走吗?”
闻潮生道:
“要走。”
“我还没有想起来我究竟来这里做什么,那一定是一件很重要的事。”
稚童道:
“但也许只是一件小事。”
闻潮生想了想,回绝了稚童的「好意」:
“没关系,我很耐冻。”
稚童:
“以前你也这么在大雪中走过?”
闻潮生:
“应该。”
稚童不再继续劝说闻潮生,他转身,抬起自己的手指,指向了那条一眼几乎望不到边际的幽蓝色冰川,说道:
“冰川不会很宽,但有一点我要提前与你讲明白,身在这条冰川上,我们无法走得太快,走得太快,脚底的冰会裂开,你会坠入这冰河之中,届时你便必须离开这里,并且不能回来。”
闻潮生点点头:
“了解。”
稚童继续领路,闻潮生便跟在他的身后,随着脚底一迈上这条看上去极薄极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