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通电下野了。”
“这话怎么讲的?”江连横眉头紧锁。
警卫员悄声说:“江老板,你可能还不知道,郭鬼子在滦州起兵的时候,大摆鸿门宴,把姜超六骗过去给杀了。”
闻听此言,江连横倍感震惊。
众所周知,北洋通例,下野不杀,其实不只是下野不杀,投降的多半也不杀。
这是北洋大员之间,约定俗成的规矩——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军阀混战,你方唱罢我登场,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谁也不敢保证自己没有时运不济的那天,为了避免树敌过多,大家都是得饶人处且饶人。
败军之将,尚且不杀,何况是昔日同僚?
既无杀父之仇,又无夺妻之恨,怎么就故意设计给杀了呢?
姜超六是奉军五虎将之一,士官派实权将领,在奉张集团中人缘极好。
郭鬼子把他杀了,无异于公报私仇,相当于奉军内部的陆大派对士官派宣战。
“江老板,这回你懂了吧?”警卫员接着说,“你也知道超六将军,那么好的一个人,都让郭鬼子杀了,大帅要是下野,杨参谋他们还有活路么,必死无疑,能不跟他干到底么,大帅要想下野,士官派都不会答应!”
换言之,郭鬼子这是把潜在的盟友统统逼上了绝路,原本有心投降的,现在也只能决一死战了。
警卫员的情报言尽于此。
至于能从这些情报中,推测出多少时局变幻,还是得看个人的悟性。
江连横听罢,半晌儿没有吭声。
这时候,帅府的家丁仆从,又开始进进出出、里里外外地忙活起来了。
警卫员眼见着周围人杂,不敢再继续多说,连忙陪笑道:“江老板,没什么事儿的话,我还得回去站岗呢!”
江连横回过神来,拱手抱拳道:“哦,兄弟请便,打扰了。”
说罢,转过身,正要走时,突然迎面撞见了一位身穿绸缎棉袍的中年男子。
江连横眼前一亮,立马走过去问候道:“徐管家,您忙着呐!”
“哟,江老板,您啥前儿来的?您这脸怎么了?”
徐管家一边回应,一边频频朝大门外张望,神情看起来有点急切。
“嗐,牙疼闹的!”江连横笑着说:“我刚到没多久,原本打算过来见见大帅,结果没见成……大帅最近怎么样?”
“唉,我估计江老板您也知道,目前的情况很严峻呐!”徐管家叹声道,“就这几天功夫,可把帅爷上火坏了!”
“郭鬼子不自量力,有大帅坐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