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虹指尖还停在苏观一的下巴上，那点真实的温度顺着指腹往上爬，竟让她莫名定了神。她望着眼前人眼底沉沉的光，又把话往明了说：“我知道你总在留意他找我的时候，上次他来送比赛赢的钥匙扣，你在楼下站了半小时；还有上周我帮他改训练计划，你发消息问我‘要忙到几点’，语气里的在意我没装看不见。”

她顿了顿，指尖轻轻蹭过他下颌线，声音放软了些：“可观一，杨奕泽喊我‘月虹姐’喊了快一年，他会跟我吐槽教练太严，会问我期末论文怎么写，甚至会纠结送女生礼物该选玩偶还是书签——他眼里的依赖，跟你看我的眼神，从来都不一样。”

苏观一没说话，只是垂眸盯着她的手，喉结轻轻动了一下。月虹见状，干脆往前凑了凑，鼻尖几乎要碰到他的衬衫领口，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雪松味：“我跟你说这些，不是要跟你解释什么，是想让你知道——我心里把人分得很清。弟弟是弟弟，而你……”

她故意停住，看着苏观一的眼神从平静慢慢染上一丝急切，才笑着补充：“而你，从来都不在‘弟弟’那个分类里。”

话音刚落，她就感觉苏观一的手轻轻覆在了她的手背上，温度比她的高些，带着点不易察觉的颤抖。他终于开口，声音比平时低了几分：“我知道了。”顿了顿，又加了一句，“以后不瞎琢磨了。”

月虹看着他耳尖悄悄泛红的样子，忍不住弯了弯嘴角，指尖在他手背上轻轻勾了一下：“这才对嘛。走，我刚买了草莓，回去洗给你吃？”

苏观一点头，顺势握住她的手，指尖扣得很紧，像是怕她跑了似的。两人并肩往回走，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风里都带着点甜丝丝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