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虹指尖还搭在杨奕泽的胳膊上，想起代柯之前眉飞色舞的描述，忍不住追问：“最后一个问题——代柯说他整蛊的室友就是你，还说你们都在美京读书，他是广州人，平时总爱犯中二病。最离谱的是，他说你们学校是‘修仙学校’，还拍了张导航图给我看，可我看那图上明明全是绿化带，哪有半点修仙的样子？”

杨奕泽一听到“代柯”和“修仙学校”，立刻无奈地扶了扶额，嘴角却忍不住往下撇：“姐姐，你可别信他胡扯！我们确实都在美京读书，他也确实是广州人，中二病更是从小带到大没断过。”他顿了顿，像是想起什么哭笑不得的事，声音压低了些，“就说他说的‘修仙学校’，其实就是我们学校后山那片竹林，他上周跟我打赌输了，就故意拍了张竹林的导航图，编了些‘晨练吐纳’‘夜观星象’的瞎话骗你，还说那是‘修仙入门场地’，其实每天早上都有阿姨在那儿跳广场舞。”

“还有穿女装的事？”月虹想起杨奕泽刚才的话，顺着问下去。

“这事你都知道了？”杨奕泽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他小时候跟他妈妈去道观祈福，他妈妈那时候特别想要个女儿，就找道观里的阿姨借了件粉色的小裙子给他穿上，还扎了两个小辫子。结果他自己还挺开心，在道观里跑了一下午，后来被我们撞见笑话了好几年。”

他又补充道：“长大之后更离谱了，上次学校搞文艺汇演，他非要穿汉服演‘仙侠’，结果上台的时候裙摆被台阶勾住，摔了个正着，汉服的袖子还扯破了，全班笑了他半个月。现在他还总说那是‘修仙路上的小劫’，你说他脑子是不是真有点不正常？”

月虹听完，忍不住笑出了声，之前对“修仙学校”的疑惑全散了，只觉得代柯的中二病比她想象中更严重。她拍了拍杨奕泽的肩膀：“原来如此，我就说哪有这么奇怪的学校，果然是他瞎编的。”

杨奕泽也跟着笑，眼底满是无奈：“以后他说的话你别信一半，不然迟早被他带偏。”夜色里，两人的笑声轻轻飘散开，连带着之前那些关于“两个世界”的复杂情绪，都变得轻快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