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掌心掐出血来都浑然不知。
“大师兄怎么了,大师兄别吓我,大师兄吓我!二师兄,你快快看看大师兄怎么了?”白筝筝见温绪在自残,死命的想要掰开他的手,都掰不开。
“大师兄!”楚流橙走过来,也感觉到了温绪的不对劲,他抬眼睛看向大师兄的眼睛,瞬间愣住了。
那该是怎样的眼神,双眸失去了往日的光彩,仿若深邃的黑洞,吞噬着所有生机。
这也是楚流橙第1次见大师兄变成这副样子。
温绪大滴大滴滚烫的眼泪落下来砸在白筝筝的手臂上,他牙齿毫不容情的狠咬下去,鲜血溢出,忍住自己痛苦的呜咽声。
鲜血顺着他嘴角缓缓流下。
好恨好恨,他想原来他最恨的是他自己。
他怎么敢死,如何敢死,死了他如何下去和父母交代他认贼作父的事情,他有何脸面去死?
他咬碎后槽牙,尝到血味的瞬间,忽然笑出了眼泪。
原来他一直想找的仇人,就在他眼前。
原来他被蒙蔽了这么这么久。
刚刚他甚至还想着为了仇人去死,他简直就是天底下最大的蠢货。
郭晋也没太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大师兄一下子就变成了这副模样。
难不成大师兄认出虞北姬了?
但是也没必要悲伤成这样吧,毕竟虞北姬死的时候,大师兄看起来比他们可镇定多了。
他还以为大师兄不会难过呢。
这不是会吗?
“是不是他们交给我的重要吗?只要玄天镜现在就在我手里不就得了。”清风掌门拿出玄天镜以后变得有底气多了。
当然,若不是这个木灵根的小子,他早就拿出来了,甚至不会有那么多顾忌。
可一直被这群人摁着打,他如何忍,他一样让这群人尝尝被打的滋味。
如今天雷来助,就算是顾城主也得脱一层皮。
“你简直就是丧尽天良,你还收了他们的儿子当徒弟,你是疯子吗?”顾叶君从未见过比清风掌门还要残忍的人了,清风掌门真是让他见识到了人性。
“什么叫我是疯子?是温氏夫妇自找的才对,不管怎么样,他们都不肯交出玄天镜,非逼着我发誓留下他们这唯一的血脉。”清风掌门不以为然,瞥了眼下面身受重伤温绪不以为然。
他知道自己拿出玄天镜的那一刻,也就意味着他和温绪师徒之情的断裂。
如果不是这些人的追杀的话,他还是很乐意有这么一个弟子。
其实说来说去他也是被这些人给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