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不同以往,帝国士兵遍布全镇,他就算拼了命,又能护住她几分?
此刻的无力感却像冰水般浇透全身。
他看着艾莉微微发颤的肩膀,喉咙里堵得发疼,却连一句安抚的话都说不出来。
而艾莉垂着头,手指绞着衣角,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
她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只觉得四面八方投来的目光像细密的针,扎得后颈生疼。
她比谁都清楚“制造疫苗”意味着什么,那不是躺在床上抽几管血,而是要剖开脑袋。
一想到自己可能像案板上的牲口那样被剖开,艾莉的牙齿就忍不住打颤。
若是从前在波士顿隔离区,她或许还能梗着脖子装出副不在乎的样子。
可现在不一样了,她有乔尔,有了与她关系匪浅的蒂娜,有了那些会在巡逻时把烤松鼠分给她的伙伴。
这些带着烟火气的温暖,像根系一样扎进她心里,让她第一次如此贪恋活着的滋味。
她不想死。
不想再也听不到乔尔弹得吉他,不想再也看不到蒂娜,不想再也见不到伙伴们在夕阳下笑着招手的模样。
恐惧像潮水般漫上来,几乎要淹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