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巡视起来。
他们首先走进那间改造成医务室的屋子。
屋内光线昏暗,消毒水的气味弥漫在空中,几张简易病床上,躺着几位在掩护群众转移时负伤的战士。
幸运的是,避难所储备的药品还算充足,战士们都得到了妥善医治。
看到营长和指导员走进来,几名战士强撑着身体,想要挣扎着敬礼。
张辉和何洪涛赶忙快步上前,轻轻按住他们:“别乱动,好好养伤,伤口还没愈合呢。”
战士们听闻,纷纷点头。
在看望了福山的战士们后
两人又朝着集体食堂走去。
正值正午,食堂也正在发放午饭。
在士兵们的组织下,民众们自觉排起长队,按人头依次领取物资。
一碗热气腾腾的白粥、几块压缩饼干、一罐午餐肉,还有一瓶矿泉水。
这就是目前每人能得到的供给。
——过渡线——
但没人有多少怨言。
毕竟是灾难时期,能填饱和肚子已是不易,谁还奢望顿顿大鱼大肉?不过是些不切实际的空想罢了。
这时,正在领饭的百姓们瞧见张辉,情绪顿时有些激动。
“首长,外头现在啥情况?咱们啥时候能出去?
”“首长,齐鲁那边咋样了?我家里人还在那儿呢......”
“首长,咱们得在这儿待多久啊?”
问话声此起彼伏,一双双眼睛里盛满了焦灼与期盼。
面对百姓们连珠炮似的询问,张辉喉头像是被什么堵住,竟一时不知如何应答。
他望着那些写满期盼的脸庞,舌尖反复碾过齿间,终究不忍将那些冰冷的现实和盘托出。
若给了希望再亲手打碎,未免太过残忍。
百姓们瞧着他欲言又止的模样,伸到半空的手渐渐垂落,眼底的光亮也一点点黯淡下去。
不知是谁先轻轻叹了口气,那声叹息像投入湖面的石子,在人群里漾开一圈圈沉默的涟漪。
叹息声此起彼伏间,人群里的女人们先是红了眼眶,继而压抑着哭出声来。
那低低的啜泣像藤蔓般攀爬,将悲观的情绪一点点织进空气里。
何洪涛看着这场景,心头猛地一沉。
他清楚得很,若外头的境况再没转机,怕是很快就会有人被这绝望啃噬到撑不住,以往见过太多在绝境里走向极端的例子,那绝非危言耸听。
可此刻他攥紧了拳头,嘴唇动了动,却连一句像样的劝慰都说不出口。
他能像往常那样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