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清楚,接下来,华盛顿方面一定会动用联邦军队,对他和得克萨斯进行最残酷的镇压。
仅凭得州国民警卫队和那些爱国民兵的力量,或许可以抵抗一时,但面对整个国家机器的碾压,最终的结局几乎是注定的。失败,然后被送上军事法庭,以叛国罪的罪名被处死。
这是一个两难的绝境。
向魔鬼低头,可能会背上千古骂名,但能换来一线生机和独立的希望。
坚守所谓的“道义”,则很可能一败涂地,身死名裂。
阿博特感到一阵深深的无力感。
他一生都在追求自由,但现在,他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自由选择的余地。
命运,似乎在逼着他,走向那条他最不愿意走上的道路。
直升机最终降落在一处位于加拿大边境的、伪装成私人狩猎俱乐部的秘密基地。
基地内,早已准备好了舒适的客房、热腾腾的食物和专业的医疗团队。帕修斯和他的手下,对这些被营救出来的“贵宾”们照顾得无微不至,表现得像是一群最专业、最贴心的盟友。
在一间点着壁炉、充满古典气息的会客厅里,阿博特州长与帕修斯再次单独会面。
“科普兰先生……或者,我应该称呼您为帕修斯同志?”
阿博特州长坐在沙发上,端着一杯威士忌,经过短暂的休息,他已经恢复了作为一名资深政客的冷静和沉稳。
他决定开门见山,掌握谈话的主动权。
帕修斯微微一笑,对于自己的身份被点破,没有丝毫的意外。
他知道,和阿博特这样的政治老手打交道,任何拐弯抹角都是多余的。
“州长先生真是慧眼如炬。”
他从容地承认了自己的身份。
“是的,我是kgb的帕修斯。”
“而我的老板,约瑟夫总书记,对您和您所领导的得克萨斯独立事业,致以最崇高的敬意。”
阿博特冷笑一声,将酒杯放在桌上,身体微微前倾,锐利的目光直视着帕修斯。
“敬意?我恐怕没那么天真。帕修斯同志,我们开诚布公地谈吧。”
“毛熊为什么要帮助我们?你们想要从这场鹰酱的内战中,得到什么?”
“或者说,你们的援助,代价是什么?”
面对阿博特咄咄逼人的质问,帕修斯却显得异常轻松。
他呵呵一笑,向后靠在沙发上,做了一个安抚的手势。
“州长先生,请不要紧张。我们不是来向您索取什么的。事实上,我们是来给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