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冷落寒霜。
“你身为秦王的臣子,就是这么败坏秦王的声誉的?”
娄昭君这话听起来没有什么力道,可却相当锋锐。
“都是我一个人干的,和大王无关!”
“为何?”
侯景想到这里,面色变得极差,抬起了头,眼角不觉得流下了一滴泪水。
“嫂子不知道,当时我身上的压力有多大!”
高娄斤听了,向前走了几步,道:
“何意?”
侯景低下了头颅,将这间屋子当做了舞台,尽情展现了自己的才艺。
“你们也是知道的,大王麾下的一众臣子,我是最早跟随的,论资历,羊侃、高昂都要排在我后面。可那时,我才是一个大将军。前面,有着羊侃、李弼、于谨,后面侯莫陈崇这些小崽子也追了上来。”
侯景自顾自演的,时不时还看了几眼高欢。从他的脸上,侯景看到了三个字——
好兄弟!
“我利欲熏心,不择手段,强迫着贺六浑去找那个郑大车,就是为了联络荥阳郑氏,挣那一点军功啊!”
说完,侯景声泪俱下。
“我不是人啊!”
娄昭君不为所动。
倒不是侯景的演技不逼真,而是实力派演员在娄昭君这里不吃香。
“我怎么信你?”
侯景道:
“我发誓,若有虚言,我的女人在外面勾野男人!”
听完,娄昭君冷哼了一声,自顾自离去了。
留下了侯景一个人站在原地,摸了摸眼泪问道:
“嫂子,饭还吃么?”
高娄斤走了过来,骂道:
“吃什么吃,滚!”
……
酒肆之中,侯景靠在尉景的怀中,尽情的释放着自己的委屈与怨气。
“我就说贺六浑你小子怎么想起来请我吃饭,原来是摆了鸿门宴,等着我往里面钻啊!”
高欢举着酒杯,致歉道:
“事发仓促,昭君他们来的急了一点,我来也不及通知你,好在你反应够快。”
对于高欢递过来的酒,侯景却是碰都不碰。
“你是过关了,那我呢?”
侯景从尉景的怀中坐了起来,指着高欢,质问道:
“你说说,那日我好好提溜着两坛石冻春,带着一只同州羊来找你们,饭没都没有吃上一口,就被赶了出来。这事要是传出去,我的一世英明啊!”
说实话,这事便是传出去,哪怕是传成了侯景为了军功逼迫郑大车就范,于他英名也丝毫无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