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愿意加入天下会。”
糜锦伟立即就要跪下,但却被梁允直接扶了起来:“凡我天下会之人,无尊卑贵贱,大家都是会社之人,会社之人不兴跪拜之礼,凡我社员,见面当以抬手礼。”
说罢,梁允便对着糜锦伟行了一个抬手礼:“天下会,梁允,见过……”
“糜锦伟。”
糜锦伟立即说出自己的名字。
“梁允,见过糜锦伟同志。”
风吹拂着,卷着麦秸杆的气息,所有的村人目光都落在这个明显不凡却并不如那些高高在上的老爷一般对他们一样亲切的年轻人。
对方不似作伪的神态,好似这一切都是真的一般,好似,在这片大地之上,真的存在这样一个为天下人,为天下穷苦人撑腰做主的去处。
糜锦伟也有些笨拙的学着梁允的动作行着抬手礼。
见糜锦伟将手放下,梁允也是转身,看着村长:“如今,糜锦伟已是我天下会之人,凡我天下会之成员,其若是受到了不公的待遇,凡是天下会之人,皆由义务为其撑腰做主,这自然不仅仅是你们的家事。”
村长闻言,有些无语,这人一看便是不俗,若是真想搭救这个贱民,哪里用搞得这么多弯弯道道,直接跟他明说就是,他一个小小的村长,难道还会不同意吗?
不过,他也看出来了,这人在此有些邀揽这些贱民之心。
只是他想不懂,邀揽这些贱民之心有什么用,‘幸家’老爷中随便出一个修行之人,就能将这些贱民杀的一个不剩。
“算了,既然你想救这糜家汉子,你就带他走好了。”村长也是看这梁允似乎身份不凡,算是给个面子放过这个糜锦伟,不愿多做纠葛。
梁允却并未要走的意思,而是目光温和的看向糜锦伟:“不知道糜锦伟同志,可是遭受了什么委屈,又受到了什么不公,既然已成为我天下会成员,我天下会自然要为你做主。”
原以为其只是说说,未曾想,其似乎好似来真的,刹那间,全村人的目光都聚焦过来,空气仿佛凝固了。
糜锦伟其实内心也未曾真正想过这‘天下会’会真的为他做主,可此刻,哪怕现在只是口头上,也足够让已对世道绝望地糜锦伟泪流满面。
他几乎是呕着血泪,将自己的遭遇一字一句说了出来。
村子的人虽然早已知晓发生在糜锦伟的惨事,但在此刻,看着这个粗壮的汉子涕泪横流的说着遭遇在自己身上的屈辱与绝望,一时也都愤懑不已,但想到了那高高在上的‘幸家’,却又都沉默了。
于是,整个宽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