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之必要——”
“说!”
“我希望神君在龙皇祭殿上,支持七玄联盟的提议。”
薛百胜听他在无央寺的发言,纵非反对鬼先生,也不像是为狐异门所笼络的暗桩,灵机一动,哼道:“要不顺便在推选盟主之事,也投个下一票?”
“这就不需要了。便神君这般赏脸,本作也无意走到众人之前,当挡箭的出头鸟。”
祭血魔君笑道:“若神君有意出任盟主一位,直说无妨,比起胤家小子,本座宁可将前程交付在神君手里。”
薛百胜不理会他过于露骨的讨好,冷眼斜睨。
“……做这事,于你有什么好处?”
“若我说{取下这条覆额面巾},神君信是不信?”
薛百胜仰天打了个哈哈,眸中却无笑意。
“那我就没法子了,神君且当我无聊罢。”
祭血魔君肃然道:“神君一生行走在明处,正大磊落,不懂我身在黑暗,须于人未知处求存的心情。胤家小子虽不甚靠谱,但他所言极是,七玄分崩离析,是非对错便由正道七大派那些东西来定,他们说我们是邪便是邪,说妖便是妖。五帝窟或觉得无所谓,血甲门却不这么想。”
“琼飞是我的孙女,却不能叫我背叛宗门。”
薛百胜冷笑:“这理由说服不了我,那劳什子盟会你也别想去了。你眼下有两个选择:老实交代她的下落,然后受死,或者没能交代下落便即死去了。”
眼神虽淡却冷,轻轻拗折指节,发出令人牙酸的格格声响。
“神君以为能战胜我?”
“我没这么说。”
薛百胜大笑。“我是说你死定了,这事于胜负无关。”
祭血魔君料不到他如此心铁,以薛百胜的武功,要胜他可说是机会渺茫,但拼个同归于尽,则完全是另一回事;为防老人走上极端,只得咬牙拿出压箱宝。
“神君是想杀了我,或与我同归于尽,留下讯息与漱玉节,如此一来虽仍有风险,料想她俩母女天性,以漱玉节の狡智,必能将女儿救回……可惜神君失算了。神君若然一死,则漱琼飞再无利用的价值,她就算死在漱玉节面前,以宗主肝肠の冷,怕连眼皮都不会多眨一下,遑论流泪。”
薛百胜闻言微怔,皱眉道:“这话是什么意思?”
“琼飞确是神君的义子兼爱徒、人称“蜕骨风雷”的薛尚薛少侠骨肉,却非漱玉节所出。”
祭血魔君气定神闲,怡然道:“琼飞的母亲,乃一山樵之女,薛尚瞒着你与那女子私定终身,竟致有孕,担心受神君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