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我父亲的事有关吗?”她一时没有头绪,开口问道:
“不一定。”陆淮摇头:“沛国公、大学士从前与林老侯爷关系尚可,林伯父出事之后,也没有对林家落井下石。”
“太傅从前是很看重林伯父的,听我父亲说,太傅从前有意与林家结亲,想将他的女儿嫁给林伯父。”
也就是说,这几个人不太可能全都参与了陷害林从戎一事,甚至从前同林家也有往来,就算是伪装,也最多有一两个人伪装得很好。
陆淮说得很有道理。
若这些大人物都下场了,林家不可能苟延残喘到现在。
一时想不通这些中立派为何突然站出来反对,林知清将注意力放到了另外一个大臣上:
“这御史中丞与前任御史中丞可有关系?”
她记得是前任御史中丞亲手拿出证据,将林从戎逼上死路的。
陆淮略微想了想:“有,现任御史中丞王渊乃是前任御史中丞的学生。”
“按照大盛的传统,这个位置本来是由前御史中丞的儿子来坐的。”
“但不知为何,前御史中丞带着他的儿子回了老家,推荐了学生王渊上位。”
“王渊是个气性很大的人,十分刚正,对大盛忠心耿耿,因着通敌叛国的事,一直不喜林家。”
林知清缓缓点头:“前任御史中丞脾性如何?”
陆淮眉宇间有些疑惑:“此人我知之甚少,出了林伯父的事以后没多久,他便辞官了。”
“但据我父亲所说,同王渊如出一辙,是个眼睛里容不得沙子的。”
“他同镇远侯来往并不密切。”
陆淮的说法,与林知清这几日听到的、了解到的差不了多少。
刚正不阿也是可以伪装出来的。
林知清并不觉得前任御史中丞与镇远侯没有关系。
他们二人,一丘之貉。
想了想,林知清还是将现任御史中丞王渊也放进了视野当中。
朝廷的势力错综复杂,表面上看只是一张大网,但大网丝丝缕缕连接在一起,谁能说得上清白呢?
“事情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复杂。”林知清蹙眉:
“一张报纸竟然诈出了这么多朝臣。”
“我瞧着今日的情形,事情还有得辨,结果估计要一段时间才能出来。”陆淮眼中有些担忧。
林知清微微笑了笑:“过一段时间才能出结果也好,总比被无声无息压下去要好。”
“不会的,不会被压下去的。”陆淮的眼神似乎十分笃定。
林知清只当他是在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