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哇啦地那叫一个挣扎啊。
林秀儿和沈心怡心疼得不行,又是哄又是亲的,根本不管用啊。
唐河急了,腿儿一盘,胳膊一搂,把孩子四肢和脑袋全都控制住,腾出一只手来,捏着嘴硬生生地把勺子塞到嘴里,压着舌头根一倒就给灌了进去,把孩子的舌头都给咯破了。
孩子嗷嗷地挣扎,灌完了药,再给喂一勺糖水,这才算消停。
妈的,孩子挣扎成这样,换谁不心疼啊。
这时,唐河才听到虎吼声,然后咕咚一声,身子一晃,炕又塌了。
这回塌的不是炕面,炕面上水泥预制板,结实着呢。
这回是炕墙被撞塌了。
一扭头才看到,虎小妹和丧彪干起来了。
虎小妹四百多斤,平时把八百多斤,怂怂的丧彪压得大气儿都不敢出。
但是干起来之后,丧彪一记劈头虎掌,就把虎小妹拍飞了出去,把炕撞塌了。
接着,丧彪皱着鼻子呲着牙,前爪搭着炕沿儿,身子一探。
好家伙,原本肉嘟嘟的丧彪,此时全身都坟起疙瘩溜秋的肌肉块。
比面盆还要大的大脑袋,腮毛乍得如同根根钢针。
就算当年它被外来虎,黑老虎差点弄死的时候,都没有这么愤怒。
它的愤怒,是冲着唐河来的。
足以把人头吞进去的虎口大张,低吼着,奔着唐河的脑袋就咬了过来。
“啊哟我草!”
唐河被虎吼和虎怒给惊住了,哪里还有躲闪的余地。
养虎为患,古人诚不欺我。
这下完犊草了,丧彪要咬死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