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还有一件事也在西南军中迅速传开了——
开战当日,提出用三州百姓做人肉盾牌的断戟侯,居然就是当年的祁国公府世子、祁书羡!
因为害了临州百姓,而被流放西南的人,如今摇身一变,成了金国的侯爷。
再听闻,当初便是他破开了定襄关关门……
种种猜测甚嚣尘上。
“真没想到当初保家卫国的祁世子,居然成了卖国求荣之辈!”
“那算什么保家卫国?要不是他轻信了一个女人,也不会有那么多将士惨死!”
“还有那些临州百姓……”
“他这种人,说白了就是骨子里自私,现在为了自己,连国都能出卖……”
唏嘘、愤怒!
祁书羡三个字,一时间几乎成了西南军中耻辱的代名词。
可就在众将士准备一鼓作气,拿下金国、活捉叛徒祁书羡时,韩锦瑶却喊了停。
“以我西南军如今的兵力,能够占据五城还是因为有震天雷震慑,可若再多一城,对城池把控上必然有所疏漏,难保金人不会趁机而入、逐个击破。”
“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众将士闻言,心有不甘,却也知道少将军说得对。
韩策看着这幕,很是欣慰。
征战多年,他身上暗疾不少,以前是没有找到合适的人接手西南军所以强撑着,但现在,他再也无需担心了。
“等!看公主是要我们继续打,还是同金国谈判。”
“若是继续打,公主必然会派兵接手五城;若是谈判,进可攻,退可守,优势也全在我方。”
“那……祁书羡呢?就这么放过他吗?”方峰忍不住问。
放过?
怎么可能!
京城。
盛知婉这些日也没闲着,大刀阔斧将军器监彻底来了次大清洗,从上到下,但凡无功绩有克扣者,不管是何身份,一律免职。
这一清洗,便革除了军器监上层大半的人。
按理来说,这些人的离开,对军器监正常运转并不造成影响。
可偏偏,下头的甲坊署、弩坊署、利器署受到有心之人的煽动,一时间不服盛知婉一个女子对军器监指手画脚者众多,居然有人开始消极怠工起来。
原本每十日验收的武器数量,居然锐减一半。
盛知婉看着报上来的数目,眼底划过一抹冷意。
别忘了,如今西南正在打仗!
既是战争,对甲胄弓弩箭矢需求自然大,若是战胜还好,可以以战养战,若是战败,或需要支援,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