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少将军带一千人夜袭金军,灭敌方五千,烧三万敌军粮草,又坚壁清野,断敌军粮道!你们凭什么觉得她能胜只是侥幸?有本事,你们也去侥幸侥幸?”
“和亲能将损失降到最小?”
“就金国这样的无耻之国,你们能肯定公主送去,不会成为牺牲品,他们转头撕毁合约,再来一场战事,到时候,是不是又要再送一个公主,保太平?”
“如此太平,不要也罢!”
“战!”
“战!!”
“宁死不屈!”
被收买的士子学子到底是少数,更何况能用金钱俗物收买的人,自然不如自发认定之人更有信仰。
现在喊出这句“宁死不屈”口号的,便是千千万万有血气的士子学子,以及黎民百姓。
盛知婉向来都知道民心重要,又怎么会在这上头翻车?
如今那群老臣伤敌不成,自损八百,许多人被围在府中,每每出门,都要被人用看懦夫的眼神看着。
而其中最倒霉的还是要属刘茂,有次出门时也不知从哪飞来的烂菜叶子正中他刚出轿的官帽上,好不容易好起来的刘御史又被气厥过去。
这一争,争了五六日。
依旧没争出什么定论。
盛芫淇日日来问盛知婉的意思,盛知婉却只道再等等。
等?还等什么?
盛芫淇觉得再等下去肯定要出大事。
果不其然。
翌日早朝,御史刘茂又开始了他的老招数——死谏!
他跪在宫门外,身形颤颤巍巍,枯瘦的手指紧紧攥着奏章,任谁看了,都是一位为社稷生死尽忠之臣。
不止如此,此次他死谏,居然还带上了自己的一个孙女儿!
“金国势强,陛下又处于昏迷中,女子为将,本就前所未有,之前虽侥幸取胜,但对上金国悍将郝横川区区女流绝无胜算!”
刘茂声音带着颤,浑浊的双眼中落下两滴老泪:“若是殿下舍不得宗室女子,老臣愿意让自己的嫡孙女,为晟国远嫁,换得息兵!”
他说罢,身后跪着的少女脸色煞白,纤细身形不断颤抖。
大滴大滴的眼泪落在地上,可她不敢动不敢反抗。
父亲说了,她是刘家人,便该为刘家尽忠!
哪怕……哪怕她要死,也该死在金国,才能成全祖父忠义死谏的美名。
果然,刘茂的话一出口,围观朝臣和熙武门外听到的学子均是一阵错愕喧哗。
“老匹夫,真不要脸!为了自己的名声居然用亲孙女做筹码!”叶荣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