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狠狠撞击在旁边一个承载着废弃数据的数据箱上。
“砰!”
“砰!”
“砰!”
现在的他,已经不再是典狱长。
不再是悖论。
他甚至已经快要忘记了自己是谁。
领袖的脑袋被彻底撞烂了。
脑浆和血液,糊满了那个冰冷的数据箱。
姜槐松开手,任由那具尸体滑落在地。
他颤抖着,从那破碎的头颅里。
捡出了一块还闪烁着微光的权限芯片。
他将那块芯片。
颤抖着递给了眼前的女人,嘴里含糊不清地呢喃着。
“权……限……领袖……”
“你……领袖……”
“帮……帮我……求……你……”
女人的眼泪终于决堤。
她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眼前这个怪物。
抚摸着它那张已经完全看不出人形的狰狞的脸。
它的记忆,它的理智,它的一切,正在每一分、每一秒地褪去。
它很快就会彻底忘记自己是谁。
忘记自己为何而战,忘记一切。
“我帮你……”
她的声音,哽咽着。
“我帮你……”
怪物颤抖着点着头。
“不……要……再让……这个世界……看到……他们……”
“废弃……死去的人……数据……求你……”
“我……不记得……我什么都……记不起来了……求求你……”
“好……”
女人握紧了那块还带着体温的芯片。
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
“我记得……我帮你记得……”
“我见证了你们两个世界的一切,我什么都记得……”
“我会帮你……那些被废弃的数据……我会帮你恢复。”
“你们的世界……我会帮你们……藏起来……”
听到她的承诺。
那怪物似乎终于放下了最后的执念。
他身上的血肉与骸骨开始彻底地崩解、融化。
终于,它忘记了那个名字。
姜槐。
他恢复了最本来的面貌。
太岁。
一摊蠕动着,混合着无数基因与可能性的无定型的烂肉。
它静静地躺在那里。
完成了它作为“宇宙白细胞”,最后一次吞噬与净化。
但它并不被这个高维世界所承认。
它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个错误,一个悖论。
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