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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告损伤！”

通讯器里传来断断续续的哀嚎：“甲板中段被炸穿！三号弹射器全毁！燃油舱起火，损管队……损管队冲不进去！”

福斯特猛地推开变形的舱门，热浪裹挟着刺鼻的硝烟扑面而来。

飞行甲板上，一架战机的残骸正冒着熊熊大火。

火，甲板上到处都是火。

爆炸起的火，燃油起的火。

“舰长！护卫舰来了！”瞭望员指着左舷大喊。

三艘护卫舰正全速靠近，它们没有贸然靠近中途岛号，而是在中途岛号周围组成防御圈，相控阵雷达疯狂旋转，机炮直指天空，显然是怕再有大炮仗袭来。

“蠢货，对方只发射了一枚大炮仗！”

“让他们派消防小队！还有，把能转移的伤员全送过去！”福斯特大吼。

第一艘护卫舰小心翼翼地贴近，抛出的缆绳在两舰之间绷成一条直线。

“燃油舱在爆炸前已经封闭了！”大副捂着流血的额头冲过来，“但动力舱受损，航速最多到5节，而且……而且右舷倾斜快到10度了。”

福斯特望着船身浸入海水的部分，那里的钢板已经被烧得通红。

他知道，这艘功勋航母，再也回不到从前的模样了。

“放弃灭火！”他突然下令，声音里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疲惫，“全员撤离到护卫舰，我们……回家。”

大副愣住了：“可是舰长，中途岛号……”

“它已经完成使命了。”福斯特的目光掠过燃烧的甲板，最后落在远处灰蒙蒙的海平线上，“能把我们活着带回去，就够了。”

撤离开始得混乱而悲壮。

伤员被用担架沿着缆绳送到护卫舰，没受伤的水兵则背着重要的通讯设备和密码箱，像蚂蚁搬家般在两舰之间穿梭。

福斯特是最后一个离开的，他站在指挥舱的废墟里，最后看了一眼那面被烟火熏黑的星条旗，然后转身钻进了撤离的小艇。

当小艇驶离中途岛号时，福斯特回头望去。

那艘巨舰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倾斜，火焰已经吞噬了整个舰岛，浓烟在北极圈的寒风中扭曲成一条黑色的巨龙。

没有人说话。

小艇上的水兵们低着头，手里的枪身反射着冰冷的光。

福斯特知道，这次对方击毁的不仅仅是一艘航空母舰，更是一个不可击碎的神话。

“铁锤兄弟，你觉得命中了吗？”此时的远征6号内，看到潜射大炮仗的信号消失，周先锋搓了搓手，有些紧张的问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