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凡感觉自己像被拖入了无底的混沌深渊。

虽然噬界犼眼窝中的那两团灰黑色的漩涡并非眼眸，却比任何实体目光都更具穿透力。

视线刚接触，一道冰冷的意念就被直接烙印在他的神魂上。

“万物终将归于虚无。”

莫凡体内的真元运转出现滞涩，仿佛有只无形的手正在从他经脉里抽走力量。

指尖的皮肤开始泛起刺痛，像是表层血肉正被一点点分解成光尘。

就连他元神中的记忆都开始变得模糊，里面存储的功法感悟在噬界犼的注视下变得模糊，仿佛连记忆都要被吞噬。

更可怕的是噬界犼对空间的压迫感。

它的目光像一道无形的枷锁，将莫凡周围的空间锁死，莫凡感觉自己的双脚像陷入了凝固的泥浆，每挪动一寸，都要对抗从四面八方涌来的挤压感。

从噬界犼的目光中，莫凡看出了绝对吞噬的贪婪，仿佛他的血肉、真元、元神，都成了噬界犼渴望吞噬的养料。

噬界犼的目光似乎带着掌控者的漠然——没有杀意，只有猎物终将被吞噬的笃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