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船,这就是不满足排中律的要求。”
“充足理由律,则体现在对联的合理性上,上下联要气韵相同,场景事件有关连,‘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都是写得天地辽阔万物生发拼搏的场景,‘白日依山尽,黄河入海流’,共同组成边关荒野苍凉壮丽的景象。”
“古人一般六岁开始启蒙,启蒙的主要任务就是识字,辩音,通义,而最好的锻炼方法,就是学习对对仗,为将来的文学进阶打下良好基础。”
“可以说从按格式后期,中国人就开始了严格的逻辑训练,这也是中国逻辑学可以甩开西方两千年的原因。”
“这些还只是基础,等到逻辑运用到了高端水平,就可以故意利用逻辑的悖论,达到出其不意的效果。”
“还是以我问三嬢铁蛋调皮不调皮那个对话来举例,三嬢看似‘答非所问’,其实就是想委婉地表达出‘铁蛋一点不调皮’这个论点,不过是通过一种刻意营造的‘逻辑悖论’来输出,这叫什么?这就叫‘语言艺术’,属于‘文学’的范畴了。”
“对对联的时候同样如此,对联里有一种玩法叫做‘无情对’,比如‘五品天青褂’,对以‘六味地黄丸’,这就是一种违背逻辑的对法,但是这样的方法,却能够达到有趣幽默的效果。”
“幽默,就是用合理的推论得到一个明显荒谬的结果,制造出一种语言环境当中的‘意外’,给人以好笑和荒谬的惊喜结果。”
“比如有个笑话,说的是戈尔巴乔夫有一天来了兴致,和司机交换开车,结果违章了被警察拦下,然后警察吓了一大跳,赶紧放他们走了。”
“警察的同事问他这是遇到了什么大人物吗?拦车的警察心有余悸地说道:‘那个大人物我不认识,但是给他开车的人是戈尔巴乔夫。’”
“哈哈哈哈……”这个笑话逗得大家都笑了出来。
周至也笑道:“看到没,这这其实就是对于逻辑的高级运用,故意让条件不充分,然后用合理的推论得出明显荒谬的结果,制造出‘情理之中,意外之外’的效果。”
“中国的《笑林广记》,通篇都是这样的运用。”周至摊了摊手:“所以现在大家对于说‘中国没有逻辑学’的那些人,会有什么感觉?”
“无知。”
“愚蠢。”
许安心摇了摇头:“不,他们其实是纯纯的坏。”
“表姐更正确。”周至对着许安心竖起了大拇指:“他们就是带节奏而已,而第一个带节奏的人,我不认为他不了解这些,后面跟风的那些人还可以用无知和愚蠢来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