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承宴还以为她为了把这一局做好,能勉强自己说几句虚伪好听话,原来还是忍不住讥讽起他来。
不过无所谓。
谁会在乎一个厌恶之人的话?
话说回来,她故意这么讽刺挖苦,难道不是为了激怒他,让他拂袖离开,好方便她算计皇后?
萧承宴很淡地说一句“无妨”:“儿臣素日忙碌,没什么机会过来陪伴太后,今儿既然来了,就陪太后说说话,不着急走。”
太后嘴角的微笑抖了抖:“皇帝能愿意陪哀家,哀家当然高兴。”
有的没的,说了两句。
急促的喘了两口气,指了指林浓身侧的酸梅子。
“嘴里有些苦,给哀家拿一粒吧!”
林浓刚想说,验一验毒。
萧承宴一摆手。
让一旁的宫人给端来到她面前,让她自己拿。
林浓:“……”很好,确实是没必要验,反正谁也没碰。
如此明显的防备,太后自然看得懂,脸上的笑意僵了一下。
捻了颗梅子嚼着吃了。
没人没再开口。
整个寝殿,站了十几个人,却比方才就几个人时,还要安静。
外头则是板子击打、宫人哀嚎的声儿。
林浓看着太后装和蔼装到微微抽搐的脸,有点想笑。
余光掠过周遭,发现那个得太后信任的大宫女不知何时进来的,低眉顺眼地站在一旁,一副等候差遣的样子。
明明是太后的贴身女使,今日就这么巧,既没有和太后接触过,也没有接触过太后的饮食?
说她没参与这桩算计,谁信呐!
不过看来,毒已经进了太后体内,并且毒发的时间要到了。
不然,她可不会进来!
如林浓所预料的一样,没一会儿,太后苍白的脸皱了起来,表情很是痛苦的样子。
但眼神却是笃定的。
因为毒下多少分量,毒发到什么程度,她心里清楚,晓得自己不会出事。
痛苦不过是做给这些人看的,好叫她们都以为毒害自己的毒药有多可怕残忍罢了!
萧承宴冷眼看着她做戏,也学着她做戏,出口的每一个字都是莫大的关心:“太后怎么了,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么?”
大宫女像是突然回了魂,夸张地惊叫:“太医!太医人呢!没看到太后不舒服吗?还不快来给太后诊脉,看看到底是怎么了!”
太后鼻腔里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好显得她特别痛苦。
但很快。
她的眼神里出现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