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老太傅抿起的唇线,苍老却依然锋利:“他们在暗中肯定是做了什么阻拦,但怕打草惊蛇,所以动作小心,没让咱们察觉到!”
“阻拦失败,自然就开始了暗中收米的计划!只可惜咱们的人没有他们来得敏锐,没有发现,继而就没能阻止她的收粮行动。”
“这小贱人处事,还真是诡异至极!”
廖大坐了下去,又站了起来,着急道:“咱们让各处闹灾荒,就是为了能够煽动贱民暴乱,皇帝下了这么一份圣旨,可就断了暴乱的可能,否则回头彻查起来,难保不牵连到咱们。”
“可若是没有了各地暴乱的配合,咱们要怎么给妖后扣上一顶不祥的帽子?怎么逼得皇帝杀了她、废了太子?”
心腹学生皱眉:“现在要担心的不是能不能顺利给妖后扣上不祥的帽子,而是该担心,这俩人到底知道了咱们多少事,拿住了多少证据!”
廖老太傅,但脸上还是显得十分平静:“急什么!越急越乱,越是这时候,越是要镇定!他们若是真抓住了什么证据,早就发难了,何必躲在暗处不动声色?”
廖大和心腹学生都收敛了脸上的急色,但心底还是不能平静。
廖大问道:“那接下来的计划,可要继续?”
“当然要继续!”廖老太傅平静的语气之下有着森然的意味,便如湍急水流里夹杂的碎冰,薄薄的、没有踪影,却足以割破人的颈项,叫人断送了性命!“废了那么大周折才不好的局,怎么能浪费!”
“成了自然是最好,妖后就是臣民眼里的不祥之人,萧承宴要是不杀了她,就注定了尽失民心!就算失败了也无妨,会有人安排好证据,让皇帝和林家差到替罪羊的身上去!”
“与咱们,何干!”
他这样说。
其他人也都安下了心。
尤其是跟了他数十年的老心腹,一个个都盼着事情能早点成,只要能看到萧珂血脉能够顺利上位,他们这一辈子的起起伏伏、生生死死,才算有价值!
“太傅说得有道理!下官这就悄悄去找郡王,后续找粮仓、毁粮食的事儿,也都让他去做!谁让咱们这会儿都被皇帝和妖后给盯着,可什么都做不了!”
“百姓暴乱,坏的是皇帝的威信,来日需要人去平乱,他便有机会去捡这大好的名声,换取百姓的感激,就不信他会不心动!”
廖老太傅微微一笑:“仔细这些,可别叫人捉住了什么影子。”
一行人知道他的意思。
参与了谋逆之事,自然也都放了把柄在廖家手里。
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