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些人躲在背后不露丝毫把柄,表面上也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着实令人恼怒,也让江长歌很是有些无可奈何,根本有力无处使。
“江大人,事情其实也不是这么绝对!”
“所谓特殊事情特殊对待,以前朝廷有什么国策不合实际情况,不也及时叫停了么?”
“还有之前一些朝廷大臣,既侍奉了国贼武骅的贼朝廷,又侍奉了蔺世道的伪朝廷,都犯有过失,可结果不都被当今陛下给赦免并留任原职了么?”
“这些例子都是历历在目,如今朝廷为了江南改变下国策,恢复捐官、取消考生的处罚,也不无不可吧?”
“毕竟这可是涉及江南的长治久安和大局、也涉及整个大夏的财税,想必任何人都会理解的!”
“所以,江大人要是想解决江南这偌大的罢市,最好还是跟陛下请示一下,这些事情其实都是可以的......”
就在江长歌心中恼怒时,安静的堂内再次响起一道好整以暇的声音,却是坐在那富态老者下首是一名微胖中年,为首四人中的一人。
江长歌一听,顿时移过目光看向了他,严肃开口:
“沈家主以为现在的大夏还跟以前一样么?”
“以前随意改变国策那是前朝的事,赦免那些官员也是因为之前新朝建立,一切重新!”
“如今大夏四海靖平,万象一新,陛下更是亲自监督编撰《新律》以施行依法治国!”
“就这样的新大夏,你觉得陛下和朝廷会朝令夕改、会乱法么?”
江长歌的声音洪大如钟,威严质问,犹如闷雷在堂内震荡。
那微胖中年闻言,顿时语竭的撇了撇嘴,然后没再出声。
不过坐在其对面首位上始终都闭着眼睛在养神的另一名方脸中年,此刻听到江长歌这话却突然睁开了双眼,威视江长歌:
“依法治国?当今陛下真的没有随意行事么?”
“既然这样,那前任布政使方知言大人又怎会如此轻易惨死?”
“方大人好歹也是朝廷的从二品大员,封疆大吏!朝廷当初只是怀疑江南乡试舞弊就直接拿下了他,随后更是直接斩了他,这未免也太草率了吧?”
“堂堂一位从二品大员,竟然只是因为小小的舞弊案就人头落地、说杀就杀,纵观大夏立国以来,还从未有过这种事情!”
“如此做法,试问江大人,陛下是否太过随意了?”
方脸中年身上自带威势,不怒自威,其言语也并没有对皇帝的忌讳,直接质问江长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