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虞没办法,只能跟着过去。
刚一进去,就看到老夫人在那哭天抹泪,悲痛万分,仿佛马上就要哭死过去。
老侯爷死了,她都没这么伤心。
楚虞清了清嗓子,随后训斥道:“老夫人身体不好,哪经得住这么哭啊?你们也不劝劝?”
不管老夫人为什么哭,赶紧拉走,去别的地方哭去。
老夫人拍着桌子哭喊道:“就让我哭死过去吧,老三养了这么多年的儿子,竟然是别人家的!当初不让他纳妾,非要纳妾,不让他和离,又非得和离,现在好啊,儿子都不是他的。”
“一个来路不明的女人,带着个野种,在侯府住了这么多年,我一直把他当亲孙子,什么好吃的好喝的,都给他了,他还凭着侯府的出身,做了驸马……”
楚虞怒声打断:“闭嘴!你是上了年纪糊涂了吧,这就是你亲孙子,别听外面挑拨几句,就跟着信了。”
还没证据呢,就先叫上野种了。
大夫人像是刚想起了什么,说道:“乔婉真还在府里时,动不动就骂他野种,莫不是她早就发现了?”
“你胡说!她没这么骂过我。”贺永思出言反驳。
薛静含皱眉说道:“不管外面怎么传,我们可不能跟着瞎传,到时候假的都成真的了。”
“二夫人说得没错。”楚虞微微放松,觉得侯府还是有明事理的人。
大夫人冷笑道:“就怕不是假的。”
“你这是什么意思?”薛静含挑眉质问。
大夫人不屑道:“我的意思表达得还不够明显吗?有些事并非空穴来风,要我看,拿出族谱,该除名的赶紧除名,该撵出去的,也趁早撵出去。”
薛静含嗤笑道:“你凭什么把侯府的小少爷除名?”
“凭他不是!”
薛静含说:“你不过听了几句风言风语,就敢下这样的结论,万一你错了呢?”
“要是我错了,你想怎样都行,他就不可能是贺家的人!”大夫人激动的站起来。
薛静含不甘示弱的起身,应声道:“好!我们这就验,你今天敢质疑他,明天就敢质疑我们,我可不能惯着你这个毛病,不刹住这股风气,以后就永无宁日了。”
俩人一句接一句,吵得相当激烈。
旁人不敢插嘴,也插不进去,楚虞一头雾水,贺永思也是一样的懵。
直到薛静含替贺永思做主,这就要当场验亲,俩人才反应过来。
她们争吵时,老夫人的哭声始终没停,但声音小了许多,怕影响她们发挥。
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