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提到他我就生气!让我给打了。”薛静含扔掉手里的丝线,气不打一处来。
楚宁昭惊讶道:“他干什么了?”
他和楚虞不再互通书信后,就一直待在府里,也不怎么出去,偶尔会派人给江姨娘送些吃的用的。
薛静含怒道:“贺鸿拿不到银子,回去见到贺永思,就把他给骂了一顿,说他不争气,要是和永齐一样,做点正经事,他们也不至于被人瞧不起。”
“我正好就在一旁,听到还挺感动,贺鸿再怎么混蛋,还愿意夸永齐两句,紧接着那个小崽子说什么,说……”
薛静含语气一顿,说不出口。
对她而言,那是对她儿子的诅咒。
贺永思说贺永齐会死在战场,这次去,就再也回不来了,让贺鸿清醒点,就算他真能生,养个小的得多少年。
老侯爷撑不到那时候,分家得来的那些东西,够养他们吗?
话还没说完,薛静含就拿起靠在墙角的扫帚,打了过去。
说别的可以,她还能冷静,就算指着鼻子骂她,她都不会直接打人。
可贺永齐这时候就在战场上!他说这种话,不是诅咒是什么。
说着说着,还把薛静含给说哭了,她担心儿子。
“不必担心,这次西寇骚扰边境,不会像之前那样,和云国打上好几年,也不会有大的战事,以他的能耐,不会有事。”楚宁昭安慰。
大家也纷纷安慰薛静含几句,又聊了一会,众人离开。
人都走后,乔婉真说:“前几日我哥哥传信,云国和黎国的一些百姓,私下已经有了买卖往来。”
楚宁昭说:“之前打了那么多年,一直都禁止交易,年后云国会有使臣过来,两国关系会得到缓和。”
因为使臣的缘故,楚宁昭已经撤掉了孟寻身边的嬷嬷。
她不撤,皇上也会撤,还不如她主动一点,免得让皇上在这种小事上费心。
嬷嬷要走时,孟寻以为自己熬出来了,即将要过上好日子了。
结果,他又要努力熬过这个冬天。
如今已经是深冬,宫里给他送了炭,但这和他前世用的很不一样,数量也不多。
刚入冬那时候,嬷嬷还在,宫里也送过一次,当时她们用的炭,一看就是宫里的东西,到他这,像是街上买的最差的。
那时候嬷嬷们不愿意委屈自己,屋子里一直都是暖暖的,他虽然要被嬷嬷管教,但好歹还能有个暖和地方待。
嬷嬷走后,他住得地方,冷得像是冰窖一样。
多烧一点,担心炭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