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看来，岑婉的计划似乎是在为齐永霁做嫁衣裳。

但是，郑珣却并不打算阻止。

原因很简单，她偏爱岑婉，即使不能明目张胆地偏帮，也愿意给她试错和成长的机会。

不，说偏爱也不对。

岑婉的身份注定了她在这个时代的劣势，她的偏爱，也不过是把她和其他人拉到了同样的起点。

郑珣想起，几日前，岑婉曾来寻过她。

“殿下，齐永霁整顿好褐国是必然趋势。”

郑珣挑眉，好奇地问她：“哦？你在奉勤殿说得信誓旦旦，原来是诓大家的？”

岑婉无辜地耸肩：“那没办法，我必须把这件事捏到手里。”

都说了，朝堂上的位置有限，谁都想往上爬，谁都想把上面的人扯下来取而代之。

何况她那些同僚还满腔对褐国的仇恨，她这个能给褐国扇巴掌的伙计，可不少人眼馋。

她不得不做点什么稳固自己的地位，也暂时打消他们的觊觎。

郑珣抬了抬下巴：“你继续。”

“我们距离褐国太远，即使有……探子，我们的手也伸不了那么长。”

齐永霁知晓褐国有大雍的卧底，那他做的一切都会防着他们，甚至还可能放出一些烟雾弹。

就如其他大人所说的那样，若他真狠了心下手，他们是来不及处理的。

届时，上次一堆细作大批被捕的场面还会重演。

他们远在大雍，能做的就是捣乱和拖延，还不一定次次都能成功。

所以，岑婉想，与其等着齐永霁打他们一个猝不及防，不如把节奏掌握在大雍手里。

他要清理朝堂，那必然会空出许多位子。

大雍在褐国经营这么久，也不是没有好种子。

这些种子不同普通的探子，他们可以站得更高，创造更大的价值。

“都计划好了？”

“已经安排下去，还请殿下帮我。”

岑婉胆子大，但却不打算用大雍暗探的命去冒险。

郑珣缓缓点头：“我会帮你盯着。”

“殿下。”

“嗯？”

“我想去褐国。”

郑珣深吸一口气：“你疯了？！”

“殿下，这是我深思熟虑后的打算。”

“岑婉，你的身份可不隐蔽。”

作为唯一一个通过科举走上来的女官，她在褐国朝堂也是挂了名的。

她的画像和特征，怕是早就传得满天飞了。

若是被褐国人揭穿身份……

郑珣不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