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一下肌电图仪和红外热像仪。”
护工应声出去后,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三个人。
陆承洲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另一只手在膝盖上反复摩挲,像是在表达某种不安。
林清欢解开他病号服的袖口,露出瘦得只剩骨头的胳膊,那里布满了深浅不一的针孔疤痕。
“这些是……”
“他看不见听不见,疼了痒了只能靠自残引起注意。”
司夜宴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平静无波,“护工说去年最严重的时候,他把自己的手臂划得全是血。”
林清欢的动作顿了顿,拿出随身携带的银针盒。
她捏起一根银针,在陆承洲虎口处的合谷穴轻轻刺入,针尖没入半分时,他的手指猛地蜷缩了一下。
“有反应就好。”
她松了口气,眼底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欣慰。
司夜宴看着她专注的侧脸,阳光透过窗棂落在她纤长的睫毛上,投下一小片阴影。
他忽然想起三天前在书房,她对着冰泉岛的研究记录看了整夜,晨光爬上那些密密麻麻的批注时,她眼里的光像极了此刻。
那是医生面对疑难杂症时,独有的执着与热忱。
肌电图仪的导线贴在陆承洲的太阳穴和后颈时,他明显躁动起来,身体向后仰着,试图挣脱。
林清欢按住他的肩膀,掌心的温度透过布料传过去:“别怕,很快就好。”
她的声音很轻,陆承洲自然听不见,但那只按在肩膀上的手稳定而温暖,竟让他渐渐安静下来。
司夜宴站在旁边,看着她微微前倾的身体几乎要贴上陆承洲的侧脸,喉结不动声色地滚了一下,转身去倒了杯温水,放在离林清欢最近的床头柜上。
“神经传导速度比预想中好。”
林清欢看着仪器上跳动的波形。
“冰泉岛的毒素虽然破坏了中枢,但外周神经还有修复空间。”
她从包里拿出个小巧的金属盒子,打开后里面是几支透明的药剂。
“这是根据冰泉岛植物提取物改良的神经修复剂,我需要注射到他的听神经和视神经附近。”
注射过程比想象中顺利。
当药剂推入听神经附近的穴位时,陆承洲的耳朵突然动了一下,像是被什么东西蛰了似的。
林清欢立刻示意司夜宴关掉房间里的空调。
她想试试,外界的声音刺激会不会有反应。
空调停止运转的瞬间,房间里陷入短暂的寂静。
几秒后,陆承洲的手指在膝盖上轻轻敲了一下,节奏和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