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一看到针就心慌,刚才差点喘不上气……”
“别怕。”
林清欢蹲下身,声音放轻,“我不用银针,用梅花针叩刺,几乎不疼,像小石子轻轻敲皮肤,行吗?”
梅花针叩刺力度轻,刺激面积广,确实适合晕针者,但对施针者的力度控制要求极高,稍有偏差就达不到疗效。
评委席上的陈老也不由皱眉。
而白若琪已经快笑出声来了。
这样一来,林清欢失败的可能性达到百分之九十。
她甚至不用开口,只要在一边等着看笑话就行了。
林清欢,你想托大。
可惜,你打错算盘了!
……
而此时。
林清欢取出梅花针,先用酒精棉仔细消毒,再让志愿者侧躺,露出患侧面部。
她没有直接下针,而是先用指尖在翳风、地仓等穴位上轻轻按揉。
直到对方紧绷的肌肉放松下来,才执起梅花针。
手腕轻悬,针尖离皮肤一寸时忽然顿住,转而用针柄在穴位周围画圈,借着腕力让针身微微震颤。
志愿者只觉得脸上有淡淡的麻痒感,像春风拂过,之前的恐慌渐渐消散。
“现在感觉怎么样?”林清欢问。
“好像……不慌了。”
志愿者惊讶地睁大眼睛。
林清欢这才快速落针,梅花针在穴位上轻点三下即收,手法快得像蜻蜓点水。
随后她取来艾条,隔着姜片在颊车穴上温和灸,艾烟袅袅升起,带着淡淡的药香。
十五分钟后,志愿者试着抬了抬嘴角,原本歪斜的面部竟然能轻微活动了。
“我……我能笑了!”她激动地捂住脸。
全场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陈老在评分表上写下“神乎其技”四个字,对旁边的评委说。
“她这是‘意到针随’,用气场先安患者的心,再用巧劲施针,比一味追求深刺重刺激高明多了。”
白若琪的脸色彻底沉了下去。
她的针灸考核中规中矩,此刻在林清欢的对比下,显得毫无亮点。
复赛结束后,晋级决赛的名单只剩五人:林清欢、赵大夫、白若琪,还有两位擅长儿科和外科的老中医。
决赛的题目出人意料……
现场会诊一位被多家医院判定为“无药可救”的植物人,要求制定中医康复方案。
躺在病床上的是位五十多岁的男性患者,车祸后昏迷三个月,西医检查显示脑部有微量淤血,各项指标趋于稳定,却始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