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彬扭头,才瞧见身旁多了个人,带这个圆毡帽,脸白得像是抹了厚厚一层粉,脸颊上两团腮红,活像是个纸人成精了。
“给他上一份胎菊,再来点灯笼草饼。”张云溪轻描淡写地说。
罗彬没有别的意见。
他本身就不了解这里。
不多时那人上了茶点,罗彬吃喝了一些,顿觉得心神都宁静了一些。
“心若真的静,那就能真的既来之,则安之,你静得很刻意,因此才如坐针毡,心不安。”
“胎菊凝神,灯笼草化毒,总会让你舒服不少。”张云溪再道。
罗彬稍稍怔愣,勉强一笑。
“为什么他们都在说话,我们却听不到?”罗彬问了其他,是想了解这地方更多信息。
“是符,特殊的符。”
“符定了一些东西,隐藏了一些东西。”张云溪回答。
罗彬若有所思。
再喝了一杯茶,罗彬合上眼,安安静静的,一动不动了。
张云溪稍稍一怔。
前一瞬,他还说罗彬不够静呢。
此刻,罗彬的静好似入了定,这让他略有咋舌。
至于罗彬,他虽然是闭着眼,但实际上,他在回溯记忆。
这个环境要静等,他总不好摸出来书就看。
万一再招惹什么麻烦?
书,他看过很多次了,很多内容只是理解得不够深刻,回溯相当于再看一遍书。
时间一点点过去,罗彬完全沉浸其中。
“走了,我们找个地方住下。”张云溪开口,打断罗彬。
罗彬睁眼,长时间的学习,让他双眼略有疲倦。
今天看来是得不到什么消息了,他没多问别的,跟着张云溪离开茶馆儿,沿着这阴森古怪的街道往深处走。
这个点,外边儿必然天黑了。
随着夜深,这冥坊中的人反倒是愈多起来。
不多久,路边安静许多,这里有一排平房,门上都有号。
张云溪进了当头屋子,要了两个房间,随后和罗彬各自进了一间。
房间内一切看似正常,却又不那么正常,总之,这个冥坊给人的感觉阴森,就连这种住的地方,都很“老套”。
先喝了灯油,让自己思绪更正常,随后去洗漱,躺下,罗彬和衣而睡。
罗彬并不知道,他睡着了之后,身上就氤氲着一层薄薄的雾。
这雾气萦绕之下,他穿着的衣服成了蟒袍,他手中捧着一把玉圭。
他成了猎取者的模样!
他身下暗影不停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