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讲的,不是她的规矩,是这些人愿意听的理。”
三天后,新一轮试讲名单公布。
兰馨的名字赫然在列。
题目:《讲人之责,不止于讲》。
她看完只笑了一下。
“果然是她出手。”
程吉拿着名单看着,“你能讲这个吗?”
“能。”兰馨合上讲稿,站起身来。
“讲人不是只会嘴皮子功夫。”
“我今天,要让她知道,讲得出道理的人——也能讲出规矩。”
当天午后,诗社讲坛再度开席。
兰馨再次上台。
这次,她换了一身墨绿衣裳,整个人站在台上,不像讲人,像个审官的。
她开场只说一句话。
“今日之讲,我不讲规矩,也不讲情绪。我只讲三个故事。”
“讲三个,没备案过的女人,怎么一场场把书讲成了命。”
“然后我再问你们一句,讲人该负什么责。”
这一句,一下就把全场人拽住了。
没人说话,没人走神。
她开始讲故事。
第一个,是永安州那个只会识字却能靠一篇《女嫁议》感动五十个村子的农妇。
第二个,是东南角坊那个靠念讲义救出两名差点被卖去北地的孤女的自学女讲。
第三个,是她自己。
她说,“我被人踢出讲政署,回到江南,一文没有,靠两卷旧书稿讲了三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