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贼人来犯,卫所丝毫不知,布政使大人已经不满了,别想着军功了,搞不赢的!”
刘武德虽然不善言辞,但并不是不懂官场,不然也不能在刘州倒台后依旧能坐在千户的这个位置。
“这余令后台很硬?”
“很硬,我也是才知道,这余令跟着万岁爷吃了两顿饭,临走的时候还顺走了万岁爷的一个青花碗!”
“皇帝没责罚他么?”
“皇帝说,下次余令回京,他要拿鞭子抽他!”
刘武德懂了,皇帝要真的不喜欢余令就不会说拿鞭子抽了,一句话的事情而已,用不着大张旗鼓。
这不是抽,这是喜欢。
“我侄儿心里还是有气啊!”
刘州压低嗓门道:
“等着,余令不是能打么,有能力么,布政使准备把他调到河西去跟卫藏打!”
刘武德笑了,同时也莫名的胆寒。
大人物的一张嘴,轻松决定一个人的一生。
刘武德不知道,负责警戒的军士,为了人头的军功赏钱,偷偷地把余令没杀的那些妇人和孩子给截了。
余令有底线,这群人可没底线。
安顿好手里的事情,余令带着人缓缓散去。
随着太阳西斜,黄渠村顿时热闹了起来,妇人们来回穿梭,十多口大锅一字排开。
作为退敌的人受到了格外的优待,整齐的坐在那里,等待着开饭。
第一屉馍馍熟了。
满头大汗的厨娘端着研磨好的石榴花汁,在冒着热气的馍馍上点上莲花纹。
“肖五,秀忠你俩来,把这给苦心大师送去!”
这是今日蒸出来的第一屉馍馍。
用的面都是各家各户送来的麦子面,大家是为了感谢苦心大师的善举。
因为那时候,各家大户都大门紧闭,只有大慈恩的大门是开着的。
杀敌的时候所有人都在焦急的等待,苦心大师带着僧众在佛陀前祈祷。
祈祷完后众人开始在神佛前磨刀。
说什么弟子要破戒了,要做怒目金刚。
这明显是奔着拼命去的,好在是赢了,若是输了,那是真的不敢想。
肖五和吴秀忠背着热乎乎的馍馍跑了。
余令端着酒,开始敬那些肯收留妇孺的大户的当家的,虽然很多人不是主动那么做的。
但君子论迹不论心,他们做了那就是对的。
王老爷子哆嗦着手,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令哥,今后王家就附骥攀鸿,唯余家马首是瞻了!”
余令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