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力的斗争没有那么多的弯弯绕绕。
要么是趁你病要你命,要么就是借力打力或是落井下石。
卜石兔从王宫离开后,土默特部下的狼骑就发动了。
在归化城横冲直撞,以搜寻刺客的名义肆意搜索。
不管你是汉人,草原人,还是其他部族的人。
只要他们觉得你可疑,那你就是嫌疑犯,多说一句就是死。
就连某些要紧守卫官员也被以刺客的名义抓了起来。
苏怀瑾等人开心不已。
原本还愁走的时候怎么给顺义王挖一个大大的坑,现在好了,不用愁了。
狼骑在抓人,锦衣卫在杀人。
那些酒社,勾栏,赌场,以及各种人多且热闹的场所开始有人神不知鬼不觉地躺下。
躺下了就再也醒不来了。
谁干的?
当然是顺义王派出来的那群人干的。
城墙上的卜石兔顶着寒风,望着城中的条条火龙开心的笑了起来。
今晚过后,自己才算是这座城真正的主人。
城中的人在动,城外的人也在动,五百人在夜色的掩盖下朝着前河套地区冲去。
余令和苏怀瑾等人也坐在高处,望着城里游走的火龙。
屋里黑漆漆的连个灯火都没有。
“就差最后一步了!”
“哪一步?”
“放火!”
“我是真的服了你了,你这辈子就跟火过不去了!
李如松爱玩水,在平定哱拜之乱的时候水淹宁夏。
你这倒好,走到哪里都想着放火,我都害怕今后你去了我家把我宅子点了。”
漆黑的屋子里余令笑了笑:
“这么放火已经不行了,我说的放火是人心里的火,我要把所有人心里的火全部放出来,我想试试可不可以点燃!”
“你……”
“苏怀瑾!”
“在!”
“现在派出所有的锦衣卫,就说土默特部首领准备造反了,顺义王开始杀人了,城外有军马开始调动了!”
“是!”
苏怀瑾的手有些发抖。
他虽然学问不咋地,但并不代表他不看书。
书上有无数的案例来证明,只要一个地方有了动荡,那平息动荡最直接的法子就是杀。
一死就是大片。
“苏堤!”
黑漆漆的屋子什么也看不见,苏堤却觉得自己看见了那火炬般的眼睛。
“我在!”
“发动你手底下的那些乞儿,去商队聚集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