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但就是如此感觉。
“牧大人也有心事深埋,梦魇缠身吗?难不成是因为白日尽里,使得阴谋诡计,让牧大人心不安吗?”
牧青白笑了笑,将一只倒扣的杯子翻起,斟满酒,“请。”
秦苍坐下捻起杯子饮尽,品了品。
“怎么样?”
秦苍放下杯子:“柔。”
牧青白笑。
“太柔了,是文人爱喝的酒,我们这的将士,独爱烈酒,越烧越好。”
牧青白又给秦苍倒了一杯。
秦苍话锋一转:“无论烈酒还是柔酒,都是抚慰人心的好东西,牧大人爱酒?”
“回答老王爷刚才的问题,我不是因为心不安,是因为心寂寥。”
秦苍点点头:“是因为自认才比天高,无人可并肩而行吗?”
牧青白摇了摇头。
秦苍以为他是谦虚,因为自己所言不是吹捧。
仅凭‘只身入敌庭,一言退万军。’就足以在勋功中登顶兵圣之名了。
牧青白忽然说道:“其实有一种对酒的处理办法叫做蒸馏,能使酒变得烈,我嫌麻烦,没弄,喝酒喝的是一个过程,不是喝那一个结果,老王爷感兴趣的话,我写给你啊?”
“若牧大人愿赐教,老夫感激莫名。”
秦苍嘴上说着感激莫名,但实际上没把这所谓‘蒸馏’当回事,他今夜独自来访,是有别的事。
牧青白一边斟酒,一边问道:“老王爷,朝中文官主战,武官主和,您怎么看?”
秦苍是个老人,也是个明白人,合并起来是个老明白人,所以他知道为什么文官主战,武将主和。多余的就不需要跟他解释了。
秦苍沉声道:“国之大仇,万不能忘!要打,打得他们服!”
“但是朝中的武将勋贵怕兔死狗烹啊。”
“若能见太平,我等能告老归田又如何?”
牧青白笑了,“这是我想听到的回答。”
“牧大人,也有拳拳爱国之心呢。”
牧青白不在意的抿着酒液,风轻云淡道,“你觉得我单纯是爱玩弄人心,还是觉得我此举真有为国为民的志向在里头?”
“老夫拿不准。”秦苍实话实说:“老夫见过很多人,也识得很多人心,唯独看不穿牧大人的。”
牧青白轻轻一笑,不置可否,没有继续在这个话题上纠缠:“正好秦老将军来了,我得跟你商量商量,弄城关外所有的北狄人,我都打算放进来。”
牧青白把称呼改了,语气也软了。
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