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身最后的光辉。
他没有说话。
牧青白却开心的笑了,将酒壶拿起,壶嘴虚高于秦苍手里的酒杯。
秦苍没有躲开,牧青白慢条斯理将酒杯倾满。
二人相视一眼,秦苍无言的叹了口气。
牧青白举起酒杯示意,秦苍犹豫了一下,随即同举。
共饮。
很快,一壶柔酒见底,秦苍也感受到了其中烈与烧。
纵然烧灼,但是与牧青白这等豪杰共饮,真是畅快,甚至感觉意犹未尽。
“齐国有我作乱,北狄由你掌控,另外你知道北狄最值钱的是什么吗?”
“马匹?”
“不不不!是土地。”
“北狄地处蛮荒,严寒酷暑更替交织,这样的土地连粮食都种不出来,能有什么好玩意儿?”
牧青白笑道:“矿石资源,山林资源,煤炭资源等等。”
秦苍一怔,有些茫然。
“土地肥不肥沃,不是衡量一块土地最终价值的标准,最终标准应该是这土地之下蕴藏的财富,地质板块上千万年的位移,多少上古植被动物被深埋地下,形成宝贵财富。这些东西,才是北狄幅员辽阔的国土下,最具代表的财富!”
“所以你是想……”
牧青白把玩着空着的白玉酒杯,轻轻笑道:“我们扣下这群北狄人做人质,勒令余下的北狄人把他们脚下的土地,掘地三尺,找出这些东西,用这些东西作为交换人质的砝码。”
秦苍由衷表现出忌惮神情,感慨道:“还好你是大殷子民,好在我大殷有一位明君女帝。”
牧青白笑而不语,确实,若非殷云澜是位能容人的明君,就没有后面那么多事了。
“但是对齐的战略,不是区区数月就能完成的,你赴齐只递交一份国书的责任,如何能久留?”
牧青白靠在檐廊的柱子上舒服的打了个哈欠:“我自有办法能留在齐国,无论是光明正大,还是偷偷摸摸。”
秦苍皱着眉道:“你只身入齐,牧大人……怕只怕大殷无法给你有效助力。”
牧青白没有回答,双目微闭,身子轻轻的攒动,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好像已然进入酣睡。
秦苍有些疑惑,不明白牧青白为何就这个话题进行了回避。
秦苍忽然警觉,倏然站起身,低喝道:“谁!好胆子,敢只身潜入守城大将府邸!”
话音落,秦苍抬手将酒杯打出,酒杯化作一道白色迅影打入黑暗。
酒杯在黑暗里被人打落,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黑暗中缓缓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