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僵,又扭头看了眼远处的安稳和阿梓,这才用更低的声音说道:“老奴…知道!牧大人真的念及与陛下之情,就更该珍重自己的性命!不要轻易言死!”
牧青白掏出了一封书信,道:“我对她有些亏欠,我知道陛下是个好强的女子,我当年一句无心之言能让她记那么久,求求你,替我送一封信回去,算了我一份念想,我做这一切都只是为了帮她。”
冯振愕然张大了嘴,他还是头一次见到牧青白如此情真意切的样子。
牧青白哀求的将书信塞到了冯振的手里。
冯振捏着书信,一时间不知该推开,还是收下。
“你这样的高手速度肯定不慢,你一去一回,来得及!这一份殷国疆域图,留给我吧,如果可以,我真的很想再见云澜最后一面。”
牧青白微微闭眼别过脸去,冯振分明看到他的眼角滑落一滴泪水,这泪不是假的。
“如果可以,我真想看她这样飒爽的女子成就千古无一的霸业啊!”
“……好吧,老奴替牧大人送这一封信。”
牧青白真切的点了点头:“嗯!万事拜托冯老了!快去快回!我在齐国京都等你!”
这一封信事关重大,根本不可能交托他人,冯振咬着牙答应了下来。
牧青白目送着冯振解开了车驾上其中一匹马,冯振飞身上马郑重抱拳,道了声珍重,随后策马狂奔而去。
安稳和阿梓一头雾水,愣是没看懂这是什么情况。
二人赶忙跑来询问。
却看到牧青白已经泪流满面。
安稳想开口,牧青白却摆了摆手,示意他俩不要说话。
牧青白闭着眼睛,身子轻轻颤抖,二人莫名感受到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悲伤在其间弥漫。
好半晌,安稳终于忍不住问道:“不是,到底怎么回事啊?师爷你怎么哭了?”
牧青白泪眼婆娑的看了眼安稳,内心十分欣慰,都这个时候了,安稳竟然还不忘扮演好自己的角色,真是太棒了!
牧青白哆哆嗦嗦的抬手道:“阿梓,还有没有止疼的药啊?”
阿梓吓了一跳:“啊!你怎么一手是血啊?呀!你腿上的箭口怎么崩开了?”
阿梓赶忙替牧青白查看,不一会儿就抬头满脸疑惑的问道:
“你是不是有毛病啊?你扣自己伤口干什么?”
牧青白的眼泪鼻涕一起流,哭道:“你别废话了,快帮我止痛啊,啊!!你轻点儿!”
安稳眯起双眼:“你把冯老给忽悠走了是吧?”
“说什么忽悠呢?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