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点了点头:“是的,冯老那样的高手,即便不骑马,单靠轻功赶路,内功真气生生不息,也不比骑马慢,甚至马还得歇息。”
牧青白恍然大悟:“你是说冯老是个不用休息的牛马是吧?”
安稳幽幽的看着牧青白,讥讽道:“真不愧是文臣啊,即使不在朝堂,也不忘时刻磨炼自己攻讦他人的本领。”
牧青白有些尴尬的搓了搓手:“哎呀,习惯了,不好意思。其实也不要这么紧张,发行纸币的事情是齐烨承推动的,他可是只字不提我的名字啊,所以这齐国国都内,我们并不出名。”
安稳无奈:“安师爷想去哪,我奉陪就是,你这样说无非就是劝我不要跟着你,但你觉得这样的劝说真的有用吗?”
牧青白起身朝外头喊了声:“备车。”
“是,安师爷。”
牧青白咧嘴笑了笑,看来贾梁道消息封锁做得很棒。
……
安稳有些困惑的看着牧青白。
他不太明白,为什么牧青白能够如此轻松的转换状态。
上一秒还在殚精竭虑要如何算计对手陷害忠良,转眼间就好像一个尽情玩耍的少年郎。
安稳扪心自问,他这样正经的人可以陪伴纵容阿梓天真活泼,但是没办法跟阿梓那样的小姑娘一起天真活泼。
现在看牧青白,完完全全就融入到阿梓这个对世事一无所知的年龄段了似的。
牧青白笑嘻嘻的把一朵花别在自己的耳朵上,掐了个兰花指。
那模样,真是让人不忍直视。
阿梓气呼呼的在大街上指责他要阳刚一点。
牧青白却唱了起来:“小尼姑年方二八,正青春被师父削去了头发,我本是女娇娥,又不是男儿郎,为何腰系黄绦,身穿直裰。”
“见人家夫妻们洒落,一对对着锦穿罗,不由人心急似火,奴把袈裟扯破!”
阿梓急忙跑到了安稳的身边,看着牧青白在大街上发癫,任由众人侧目。
阿梓惊恐的问道:“青白哥哥,他不活了吗?哪怕一点脸都不想要了?”
安稳一愣,心头突然想起今早贾梁道亲自来通知他,不日就是齐国老皇帝的寿辰,使臣但凡有点官阶的都可以入殿落席,而牧青白届时要身着正装,为老皇帝进献殷国国书。
“他可能真不太想活了……”
安稳心里慌得不行,心里想到了最坏的可能,他会不会在大殿上突然对齐国老皇帝行刺啊?
如果真的发生了预想的那一幕,他要怎么带着牧青白杀出高手重重禁军合围的宫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