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话都没有。
他仿佛是陈家一个兢兢业业的工具,陈太后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简直让陈太后挑不出半分的毛病来。
可越是如此,陈太后越是心里发慌。
她再怎么发慌也不愿对陈黎动手,陈家也只有这么一个可用的人,若是真的将陈黎也杀了,那陈家就真的散在外人的手中了。
虽然陈黎这个人很讨厌,一直端着装模作样,可到底也是她同父异母的弟弟。
陈黎站起身,转身将前厅的门推开。
陈太后迈步走了进去,看向了面前被绑在柱子上的王管事。
已经过了几轮私刑,脸上身上到处都是血。
王管事看到陈太后进来以后,嗤笑了一声,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陈太后眸色微微一闪,一向唯唯诺诺的王管事,也有如此硬朗的时刻,她的眼神微微冷了下来。
陈黎搬了一把椅子放在陈太后的身后,等陈太后坐下,随即拿出了王管事女儿生前用的簪子,跪在陈太后的面前,双手捧上了簪子道:“启禀太后娘娘,草民从陈家祠堂的火场残堆里捡到了这支簪子。”
“草民忙通报大老爷一起查过之后,才晓得这是王管事女儿的,这场火也是王管事放的,他都已经招了。”
陈太后只淡淡扫了一眼那簪子,便将簪子推向了一边,却是死死盯着面前被打成血人的王管事:“祠堂的这把火当真是你放的,还是背后另有其人?”
陈太后说这话的时候,视线缓缓扫了一眼身边的陈黎,陈黎的额头顿时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