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厌恶?
那并非平日夸张的表演,而是一种近乎本能的排斥。
“它们喷吐的并非简单的毒雾,”飞鼠的声音平稳,全然没有平日的戏剧腔调。
“那是高度凝结的、被深渊祝福过的亵渎瘟疫。任何血肉接触都将遭受不可逆的腐烂诅咒,灵魂会被拖入缓慢而永恒的痛苦沼泽。
“物理防护几近无效,唯有以纯粹的高温或秩序光辉的灼烧能短暂遏制其扩散……它们在战场上扮演的不是先锋,而是……腐化和绝望的播种者。”
教官原本冷硬的脸上闪过一丝讶异。
他看着这个穿着有些破旧披风的年轻血族新兵,缓缓点头:“……小子,说的不错。非常详尽。”
他似乎对于飞鼠的表现并不惊讶,包括周围的那些新兵同样如此,他们习惯了。
他随即面向所有新兵,“这正是我想强调的!这些恶心东西的污染比它们的爪子威胁大十倍!
“别想着硬抗,在净化单位抵达前,看到它们出现,优先远离并报告!任何沾染都要不惜代价隔绝净化!”
飞鼠在教官的肯定后,微微扬起了下巴,那熟悉的“睥睨”神情似乎又想回来,但看到亚当投来的平静目光,他只是哼了一声,重新坐直了身体。
托克克在他旁边瞪大眼睛,低声说:“嘿,中二病,今天超常发挥啊?”
亚当的眼中则多了一丝深意。
飞鼠这家伙,果然藏了不少东西。
他知道有时候飞鼠会到处收集有关于深渊的情报,并在宿舍当中详细规整记录成册,细细研读。
有的时候他甚至可以拿到第一手的情报,因为飞鼠时常关注频道,据说和一些守夜人组成了一个特殊的频道专门聊这些东西。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似乎是从一开始。
亚当忽然想起来,飞鼠从来没有说过他是因为什么到的孤儿院。
小时候也没说过。
看来已经知道答案了。
课程继续进行,这一次,所有的新兵都全神贯注。
不过课程总是短暂的。